的肋排,结果像捣进融化的沥青,搞得自己手臂漆黑。 恰在此时,滚在地上的那颗天鹅绒,兀自浮将起来,直照着门锁位置扑腾而去。骨栉骁灵毫无提防,黑头正抵在门前与我角力,当怪躯与若文望之魂接触之际,就像纸片遇见烧红的铁丸,瞬间被破出个大洞,这才怪嚎一声,被我凌空一记大背包甩下楼层! “诶?此女适才还信誓旦旦说会燃尽生命助我进屋?此刻干嘛去了?果然靠人还不如靠自己。”我是又气又恼,不由回头朝对角线望去。见那头依旧云山雾罩黑漆漆一片,与此前并无任何区别。当看向左右两侧,不由连声大叫不妙。 拜那只敢斗之士偷袭得手,让底下徘徊的众妖瞬间醒悟了过来,丽恩所施展的妖法,是有距离局限的,她只能严密把控住整座三楼中段的绝大空间,但当漏网之鱼紧贴楼墙越过雷池,就能从侧面鱼贯而上。而她似乎无法移动,故而只能见我频频涉险而望洋兴叹。 两者作比较,骨栉骁灵们似乎觉得我的危害更大,纷纷撇开她奔我而来,标靶之人瞬间转移对象,我反倒成了掩护她的目标。见天鹅绒正在门把手前飞速旋转,我也理不清这算是干嘛,便蓄足气力照着门板尽力一踹,结果那些重锁就像虚设,门似乎根本没锁,我借助惯性连人带球一头扎了进去。 金属球从地上一下腾起半人多高,猫血红石撞将出来,猛得吸附到门板上,迅捷化为虫蚁般的流动颗粒,不到数秒便吞噬尽了整扇门板,化为了一道刺破双眸的红光!当眼睛适应回来,那头哪还有门,成了与四周一模一样的铅灰色墙体。适才还鬼哭狼嚎般的头冠骷髅们嗥叫,立即在耳旁消得一干二净,整间小屋静得连针掉地都能引起轩然大波般静谧。 我闯进这里的要务,不是为了原地站着啧啧称奇,而要立即找到Leeann口中所说的人油烛台,这点据说是屡屡跑来争夺肉身所有权的玛德兰再三关照。而当我转身细观屋企,尽管我不想说难以置信,但仍喊出了难以置信这句俗烂之词。 眼前哪还有什么小屋?它仿佛成了Cost地底的配货中心,一眼望不到头!各种颜色、大小各异的蜡烛挤满视线,往少里说数量在十数亿支左右。这叫人怎么找?就算人油烛台一眼能分辨出来,但要是压在底下,没有一台叉车单靠人力,哪怕给我三十年也翻不到踪迹! 在过去屡屡头撞南墙的目障,再度残酷地摆在面前,翡翠之华自身肯定拥有目不暇接的各种招牌,另外兼具擅长团技的老吕库古一族的头牌军师,自然将这套邪术玩得是炉火纯青。这是一头能窥透所有时空线的巨妖,他早知今晚劫数将至,甚至也料准有人在打烛台主意,自不肯白白束手。而我虽对Leeann信誓旦旦,说自己熟知天鹅绒该怎么使用,可到头来,猫血枷锁所起的作用仅是消匿了大门,只留下金属球空壳,端在我手就跟没有一样。 不过话说回来,它真正的主人林锐,过去也仅仅是拿来当探测器,只会像哈利波特般高举双手行走,见怪球停在某处就用心揣摩,我不过照猫学画虎,又岂会知道真实用途呢? 望着那无穷无尽的蜡烛海洋,我打怀中掏出蓝高卢,为自己点了支烟,静下心来。脑海中闪过一条倩丽的身影,涂着深黛闪亮眼睛,以及那股独有的暗香。 那是一个半月前,我和遗留下的一群漏网之鱼,在目睹面罩蟊贼们押解众人离去后发生过的事。当时的我们,将神志不清的红发男带去燕子窝,拉多克剃刀和拳王轮流换手,想要撬开他的嘴,一时间搞得石窟内充满血腥气。我实在无法忍受,便来到洞外与站着的弥利耶抽烟。自打吕库古小姐在几小时前失踪后,她成了我的心理寄托。 在过往,她出于戏弄傻妞的恶意,时常与我搂搂抱抱故作亲昵,而我也因傻妞始终不让碰有些芥蒂,便与之越走越近,所以彼此间的交谈相较他人多得多。勿忘我是个养眼美女,既凶悍又强势,她喜爱顺从自己的那种人,故而将我理解为已失了左膀右臂的丧家犬。 我是一个孤独的男人,一个追求低级趣味的男人,更是一个善于察言观色的男人,自当投其所好,便抱着她腰肢连声唉叹,说自己对能否走出这座废宅,基本已不抱希望了。弥利耶则宽慰我说,以往搞目障是她们獍行的看家本领,只是设下曼陀罗法环的人水平更高,真实地貌不是肉眼所视,她多少还是能找出办法破除部分。 这个方法是什么?她将随身某种蜜蜡般的东西挤在舌幔上,然后拔火引燃,顿时双目如炬。在这之后,我一觉醒来,见她挟裹红发男正鬼鬼祟祟离去,不由气得难以名状,便紧追俩人脚步。而当二贼来到某堵石壁前,竟凭空消失了。我没有她的蜜蜡,只得打算探长舌头,沾着蜡烛去试。结果火油滴在舌苔上痛得浑身一哆嗦,再睁开眼时,黑黝黝的盘状水洞表露无疑。我正是由此找到密道,才闯进水银心瓣,最终与吕库古小姐拥吻在蝃池。 既然此处满地都是蜡烛,那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