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严格意义上讲他们自视甚高,不太乐意卷入尘世浊流。但又紧密地与现实社会结合在一起。 好比你求财运,就得找暗世界能人给你把把关;倘若你家里接二连三晦神造访,也须得找他们;再或者你被人要挟,想彻底根除麻烦,最终依旧要靠他们。好吧,假设你是个循规蹈矩之辈,身世清清白白,也没有案底。那样你当自己就不会接触到他们吗?照样无法幸免。 你总有财务窘迫的时候;你总会有上赌场玩玩的时刻;你总嫌麻烦会上馆子吃饭;你总不能自己解决生理问题不上街逛逛。只要你走出家门,接触这个社会,就自然而然会遇上他们。暗世界参杂在正常社会的方方面面,如同一张暗网覆盖所有行业。只不过你到不了别人的门槛,他们也对你索然无味,故而这些家伙在你眼中如同隐形人罢了。 这不,魂镰尤比西奥已经被Dixie所惊艳到,两人年龄差距比我小,相互又都是混迹社会良久的人士,正坐在不远处攀谈着。因女兵添油加醋,使得矮男人对她很好奇,问是怎么会与我这号人纠缠在一块的。从中得出个结论,这群公羊,压根就不知仓库驱邪一事。 我刚想及时阻止,迪姐已愁眉苦脸向他讲述了噩梦中丘克的事,待到我走上前,两人基本已聊完。尤比西奥搓揉着脸,拍拍迪姐粉嫩的手背,说不必太当回事,也许就是日有所想夜有所思,逢巧罢了。这种事想得越多越会梦见,且先放宽心,看几天再说。 “所以我俩正在相互核对。”Dixie指了指我,道:“想找出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这种事,还是要多看几天,倘若连续七日,咱们再来计较它。”魂镰打怀中掏出罐夏眠,递到她手中,说:“这是各种花瓣熬制的饮料,能让人彻底放松,可保你一夜无梦。” 我急忙拉Dixie起身上楼,今天订不了房,只好请她在我们的客房委屈一夜,反正今晚Krys当值,外加酒店来了这伙人,我等几个注定将待在楼底,宿舍自然无人打扰。 “这样不太好吧,我还是去喜来登订间客房。”她看着手中的竹筒,将信将疑地问:“陌生人给的这种饮料,我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Besson,你确定没问题吗?” “没问题,在地底时我们就当矿泉水喝,味道就像金银花茶,是一种保健品。”打开六楼房门后,我伺候她坐下,然后将夏眠倒入水杯,分出一小半喝下,以示无毒。 “那人刚才忽然说了句怪话,问我心种是何时开的,而我却未提过,他是怎么知道的?” “糟了!”我这才想起,魂镰所精通的就是读心,你哪怕想保留秘密,只要在此人面前一坐,随即便被看得清清楚楚。铁布利希自古代起,专业就是审讯罪犯,套取口供。如此一来,也许适才俩人攀谈时,尤比西奥已将她照了个透心凉。想到此,我只得叹道:“你在他面前将毫无隐私可言,而他恰好又是读心方面的翘楚,这就是暗世界的可怕之处。” Dixie随后洗了个澡,又吞下几片自己随身带着的药丸,对于那罐夏眠始终没动,不久后昏昏欲睡。我不适合继续待着,便按她要求将全部壁灯打开,然后蹑手蹑脚合上了房门。 下得楼去,见侦探已回来了,在范胖的热情介绍下,两人象征性地握了握手。随后各坐沙发一头,彼此间无话可说。在老戴眼中,是瞧不上所谓的暗世界,从过去他偶尔透露出的言辞,不难窥见这一点;而对尤比西奥来说,布罗韦克是属于与翡翠之华为伍的泛世界或极暗世界,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俩人各管各漫无目的地看着风景,四目交错后又迅速避开。 因此我与死胖子也在这种气氛中显得较尴尬,便只得各顾一人,没话找话地陪着聊天。 环顾四周,我见好事者们连同拉多克全不见踪影,以为是旅途劳累回房休息去了。一问才知他们根本没有订房,这伙人上了天台,正在进行着一种叫做“唱天”的功课。他们习惯于苦行僧般的生活,不追求物质享受,随便找个山洞或荒原,也能安顿下来。 而侦探也在想着自己的心事,适才他随阿加去参加国民侦探定期举办的活动,在席间听闻一则他们正在流传的悬案,正源自他的老家纽约,另一群国民侦探,似乎是叫雄心一代的组织正在跟进的连环凶杀的怪案。众人问他对此有何见解,而老戴自打上月起就始终忙碌于外州,竟丝毫没有耳闻过,因而显得略微尴尬。 这大概是件怎样的事?那就是帝国州出现了连环杀人狂。此人反侦察经验爆表,下手狠辣,不留一丝痕迹,来无踪去无影,已有多人遇害。 然而,老戴却并不同意他们的看法,连环作案是因出现手法相似的一种推断,具体表现为随机作案,因此侦破难度极大。死者间毫无联系,时间也不连贯,地点更是天差地别,而且无法排除模仿犯。 就在不久前,美国刚破获长达十来年的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