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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 29 Rampant(猖鬼)(3 / 6)

过程都是稀里糊涂的,反正没剩下几分钟了。”我竭力去回忆,忽而说道:“但我可预测出还剩多久。”

话音未落,我就感觉脑袋被无形之力揪住,一下拍在石壁上摩擦,跟着被拖出长长一道血痕,身子再不受控制,在泥地上连番滚爬,眼前满是刀光剑影,将泥地和砖墙划出无数刀痕。就这般折腾了几十秒,又重归平静!

“这叮叮咣咣的,到底是谁在偷袭咱们?”死胖子睁开惶恐的双目,高声喝道。

“她!”我气若游丝地指着帕科背上的Dixie,道:“由头至尾我就在不停被她追杀。但这还不是最糟的,更大的磨难很快就要到来,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再挨上一轮。”

通过与记忆中发生的次序比对,很快就会转到争夺老钱的厮打中,如果前几轮都算试手,这最后的死斗可真会要了小命。我究竟是怎么撑过来的?那就是只得将银币一分为二。

“老戴,我似乎有些明白过来了。”魂镰一面飞奔,一面递过去支烟,道:“骁鸷这种东西,简直就像修罗之松那么神秘,只因谁都没见过,大家只好靠猜。可我听滑头描述下来,感觉他是被动的,只要受到袭击便会被对方拖入魔魇,或成了破法的后门。其自身就是个凡胎,甚至堪称脆弱,不具任何反击之力,却能从根本上动摇修改结果,真是十分有趣。这小子如果练熟手了,没准能大放异彩,难怪会有那么多人想追捕他,或想要了他的狗命!”

“可他妈知道了又能如何?我不吸烟,谢谢。”侦探苦着脸,指了指身后,叹道:“在78年的秘鲁矿井事件中,只为斗杀一只‘伏阴者’,就伏尸了十多人,这回人家有四只,而且还是在拉玛什图的主庙里,反正我左思右想都难觅活路,没你那么乐观。”

至于这个“伏阴者”又是什么来头呢?在范胖的追问下,老戴陆陆续续道出些模糊概念,总之那是邪神铁婆的卫军,神话传说中这种东西不知疲倦,不管你身处何方,它们都会借着夜色不停追击,直到取你小命方休。更多的讯息,因这是奔逃之际,显然也没精力去整理。直到几天后,我们与眼镜、林锐等人在佐治亚顺利会师后,借由替我等洗尘的餐桌上,才再次提到它们。哪知,具有东方身份背景的林锐却知道来由,并给出了一个较为明晰的说明。

在远东地区,自古以来有句成语叫“为虎作伥”,这里头的伥指代的就是“伏阴者”。相传是一种被猛兽,例如虎、豹、狮子等袭击并吃掉的人,死后幻化出的厉鬼形象。但这种妖邪却着实令人费解,并且具有当代学术上性格扭曲的概念。按理说你为猛兽所戕害,那么本应仇恨荼毒自己的它们才是,但事实恰恰相反。丧命于獠牙舌尖血肉被吞咽下肚的残秽们,集结并成型后,反成了狮虎们最忠诚的爪牙和拥趸。

伥会幻化出各种形态,例如受伤的老人,溺水的孩童,引诱走山路的行者误入歧途,随后骗到兽类前被吞吃。人说虎毒不食子,而伥却不然,最擅勾引自己的家人为猛兽填腹。曾经有这么一则故事记载着伥。说是有一老汉,其妻孥皆为虎所害,某晚发梦,死去的老伴叩开房门进来,对他说山涧中某棵树下埋有黄白之物,取之可吃用不尽。其实这家人最早遇害的是儿子,这个儿子死后就化成了伥托梦老母,老母被撕碎又托梦给老汉,想尽办法要将这家人剩余的活口往虎穴中引。最后嘛,当然是个皆大欢喜的结果,老汉识破,将计就计带人捕杀猛虎,那些伥觉得无地自容,也快速消失,从此再也未出现过。

猛兽只是形容,并不是说非得丧命虎口才会形成伥这种东西,它也泛指不明善恶,帮着贼人为非作歹的爪牙。既然东方有之,自然西方也有同样记载,只不过叫法不同,它们才成了老戴口中所说的“伏阴者”,或别名猖鬼,出现在两河流域和西班牙。

猖鬼是远古时期兴建陵墓或神庙祭祀时被斩杀的奴隶,两河流域是最早出现系统性社会结构的国家雏形之地,因此在阿卡德人时期便有过记载。在蜂巢性社会管理模式下,子民生存的意义,就是打出生起便是无尽的劳役耕作,但他们是自由民,也可选择逃亡外邦。而奴隶就毫无生路了,只能被榨干成为白骨。到了苏美尔文明的中期,这类事少了许多,可奴隶依旧会成为一些其他宗教祭祀中的牺牲品。

拉玛什图是苏美尔人文明里的邪神,所有女性恶魔中的首恶,天神安努之女,铁婆杀害孩童,敲骨吸髓,致使庄稼枯萎,与其胞兄旱神帕祖祖为害人间。人们惧怕它们,便要时常献祭,但不愿牺牲自己的邻里,所以要埋伏野地去捕捉外乡人,押解到邪神庙中割喉或剁成碎肉。遇孩童便用长竿刺杀挑在肩上,看其手脚乱颤如飞而死,引为乐事,实在是残酷之极。

而献祭给了骨钩妇的亡者们自然就成了布道猖鬼,并参杂进乡民中继续为恶,祸害地方。因此我在祭台前所见的四个裹尸布中的死人,便是别人精心布置守护邪神像的猖鬼。这些东西你不惹还好,只需速速逃离尚可保全性命;而若是动了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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