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乏味得很,人慢慢迷茫其中,最后发现真正的自己消失了。” “这些,我其实都懂。”左右环顾,我终于找到一个正在抽烟的人,这才心安理得地给自己点上,谈深刻话题不如此不足以沉淀。思索片刻后,我说:“你正是让我找回自己的人,Dixie。在遇见你之前,我始终陷在既想忘却所有又努力保护它们不被遗失的矛盾中。与那些妖人混在一起,并非出于我自愿,但在那之后我找到了乐趣,更体会到人与人之间弥足珍贵的真情。你像一道清泉出现在面前,是始料未及的,一石激起千层浪,将那些几乎遗忘的沉渣泛了上来。我有个在佐治亚的结义兄弟,也饱受时空线的困惑。他前一秒还在与弥利耶调情,后一秒那女人就成了自己的老妈;他与另一个美艳绝伦的自己搏斗,结果却在异世界成了对恋人。各种奇妙之事让我看着他寂寞妒忌恨,心生悲凉,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人就是这样,平淡中什么都体会不到,需要灵魂的锻造。在战火中所凝结的情谊,或在磨难中携手的并肩,让它们永不磨灭。一个没有任何索求的人,一个惦记别人的事比自己身家性命还重要的人,世间还有几个?0514仓库是我重塑的轮迴,在其中我找到了最珍贵的东西,那就是你,同样将最深厚的记忆带给我的你。” 在我们每个人的心底深处,都有一处安详、静谧、优美的角落。不管那里头住着的是谁,不管出现怎样的纷乱与冲突,也不管热泪滚滚以及痛苦来得有多揪心,最终我们都会找到那个角落,去舔舐自己的惨伤。 我一度在担心,脱离超级妖阵后的Dixie,会否应了女兵毒舌,瞬间变脸与自己形同陌路?林锐拥有值得炫耀的资本,我现在也有了,但当真是我想要的吗?久而久之,我觉出自己的荒诞,在一系列的磨难中,我渐渐摈弃了最初的念想,从而深深爱上了她。是的,冥冥中的推手其实就是我,总在想方设法将自己与她联系在一起,尽管那样只会伤害她。 她不具备我的特殊审美中任何一条,甚至是相反的。爱这种东西完全没有公式可循,它一下子如潮般到来,让你猝不及防。每天浮现在脑海中的就是对方,你望着手机在等待,也揣测着她在做什么,任何一句话,都令人琢磨半天,空气中充满扑鼻的瑰香。 爱能致人娇弱,亦同时带来勇气。与小樱桃之间的那些,只是孤单与落寞,作为天涯同命鸟我们走到了一起,各为自己不被理解而抱团取暖罢了。它是没有基础的,并充满了狡黠的意味,注定不会长久。真正的恋人,哪怕只是昨晚的告别,它已被存入内心的锁匣,在记忆中如悠远的风笛声,催人动容叫人惆怅。 我会给她带来无穷灾难,这点她也同样清楚,但Dixie当真如我所想的那么柔弱吗? 在泰尔沙洲银行,我见识到她真实的另一面,就算被人种下蛇胚加持了妖法,但那份暴虐却是Dixie与生俱有的。她为了捍卫自己珍贵的东西,不惜血流满面,与八个远超自己实力的大男人打成平手。这也许就是那位神秘的漂泊者所指,切莫去触碰的逆鳞。 魂镰提出了一个好问题,为什么幕后黑手别人不找,偏偏盯上的是她?倘若此人曾潜伏在幻日魔魇某处,下手的对象挑我更合适。显而易见,她是被选中的,身上拥有我们还未知的某些秘密,或许也是个天选之人。 早在72年的3月15号,未曾出生的我已与在念小学的她产生了羁绊。这份跨越时空的前尘往事,将注定在二十六年后,于某个点某一天相逢并爆发,这就是命格。我无法靠烂醉如泥或出外散心,就能轻易向这段感情挥手道别,既然如此难以抉择,索性让它随波逐流。 “你对我说,过去多次逃离管教营、收容中心,甚至在车站能毫不犹豫将刀捅进别人的肚子里,我当时听得触目惊心。在以往的采访中,我也会接触一部分有过惨烈童年经历的家伙,大部分人出狱后只会变得更加混蛋,但也有一小部分人,却洗心革面重新融入了社会,最后成名成家的也比比皆是。我无法想像,换作我是你,那种生活,即便只有一周,我可能也支撑不下来。你正是在那种扭曲环境里,而强壮了自己的心,它所带给你的正气,已成了人生准则,无法玷污,也不会改变。”Dixie愧疚地指了指自己,说:“你使我摆脱了怯弱,每当我独自一人,或静下心坐在廊下喝咖啡,自然而然就会想起你。” “要不要也来听听我的真实感想?”见不停跳出范胖问人在哪里的信息,我索性将手机关了,叹道:“这么说吧,我见过不少大我许多的男女,他们都爱倚老卖老,对任何建议都不屑一顾,甚至弥利耶笑着告诉我:年轻人就是用来无视的,是随时可牺牲掉的消耗品。我只想要求一些尊重,很过份吗?因此,那时你笑得花团锦簇,每一句轻柔对答,都令我极度痛恨你,我不需要廉价的故作关心,与其那样,还不如你喷我一脸唾沫更叫人来得畅快淋漓。” “那然后呢?”她让我情绪不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