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他是什么人,背后必定有个庞大的信息收集队伍。许多事,光靠一个人是完不成的。”魂镰思虑片刻,道:“让他去查查卡带的事也好,不管结论如何,可以甄别出他的业务能力,他没准往后能在许多方面起到关键作用。” “你打算动他脑筋,去挖掘金光党和蝴蝶会他们的讯息么?”范胖点起支Weed,问。 见这伙人窃窃私语,很快就会提起吕库古阴宅往事,我便扯了扯身边的Krys,与她讲述起被Dixie请晚餐,她送了我香水这些事,女人对严肃话题素来不感兴趣,但对八卦津津乐道,瞬间被转移了视线。跟着krys又问我她家装潢怎样,穿搭的品味以及用什么牌子化妆品等等她感兴趣的话题,待我绘声绘色说完,前方的讨论也恰好结束。 “太厉害了,果然是混惯大场面的,一眼看穿你性格上的弱点,不花一分钱靠车库拍卖得来的香水就让你把话再吞回去。查理是根本没可能斗赢她的,那种人细致入微,会考虑方方面面,你能想到的,你想不到的她全记在心里,若是对你一直那么好下去倒也罢了,倘若往后翻脸,你就惨了。我不干涉你同什么人来往,要换成我,会觉得女兵相处更轻松些。” “我与女兵只是普通关系罢了。”我苦笑一声,总不能将实情告诉她,便答道:“再者说,她社会关系那么复杂,又不听我劝,十分自我,哪天出去办事就有可能回不来。我还是觉得正常人更适合我,与Dixie并未想得很深远,随波逐流吧。” “小滑头,也许我说这样的话不太合适,毕竟铁布利希是明令禁止接触女性的。不过我觉得你应该多去几次她家。”尤比西奥侧过一头,说:“权当做个试验好了。” “你们一个反对我接触她,另一个又鼓励我多接触她,到底要我怎样?” “从幻日回来后,你一次也没做过那种奇异的梦,是吗?可你到她家头一晚,就又跌回悠远的往事之中。而且,淤泥池子里的女尸也特别提到她,因此我在想,她的家或者此女本身,会不会就是某种节点呢?”魂镰思虑片刻,答:“所以你最低限度还得再去一次,如果还能发那种梦,不就证实了我的推测吗?这难道不是你最感兴趣的?” “这理应是我的家事吧?哪怕有阿辽硫这种东西,也是在揭露我老爸曾经的香艳史。” “你觉得我们在美国建立哨卡,是为了什么?”适才还浮现在矮男人脸上生动的表情,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抹去了那般,取而代之的是那惯常的冷峻,与一丝不近人情。尤比西奥口吻冰冷地说:“我们到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调查这两股极暗势力,金光党和蝴蝶会,你刚才与这妞的对话,我听在耳中,还记得修罗之松最初被判断为什么?” “你是指蝴蝶魇?”我大吃一惊,叫道:“但这不能说明什么,也许是我联想到的。” 他扫见Krys脸上正堆满疑问,便改口称晚餐时间到了,车反正堵着,还不如趁机上对街买些汉堡薯条回来填饱肚子,路途仍很长,出了市镇也许就等不来下一家了。 “说出这句话的人,并不是你,而是你家老子,你只是在经历过程罢了。”我只得乖乖跟着他下了车,魂镰故意打起伞遮住我俩的背影,边走边说:“我知道你在担心这种谈话,会让边上那妞越发生疑,你们间的破事将再也瞒不下去。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们,那么从今往后我再也不当着她的面谈这些,甚至帮你圆谎。不然的话,我就有必要找她促膝长谈了。” “行吧,我知道了,你和老戴想要问什么?”我烦躁地点起支烟,前去柜台交钱。 “听你描述下来,我可能已悟出阿辽硫大致是什么了,这种东西其实在暗世界中也有,但没有那么高端。少壮派为首的白狼仲裁院的家伙们,就擅长此道,他们会对外出办理特别要务之人采用某种妖法,将他们记忆一切为二,封存在特质的箔纸上,储存进月露人的档案馆里。”魂镰装模做样地要这要那,待到快餐店的人忙活时,将我拖到一旁低语道:“如果他们死了,这份档案自然就会被销毁;而如果活着回来,再通过一场妖法物归原主。因此,女尸提到另一半大脑被封存的原意,暗指的就是这种讯息库。” “难道,你想说那只发光镯子?”我下意识地摸着胸口,问:“是同样的东西?” “正因女尸肉身已不复存在,她成了意识类的物质,故而将同样形态的阿辽硫给了你,那就是思想。打算请你延循属于她的这部分,去找出另一半她被隐藏的秘密。你俩在同一个时空里并肩搏战过,她信任你,也信任女主播。目前唯一知道全部真相的,只剩下你家老头。” “我算是嗅出来了,原来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关心阿辽硫所谓何物,也不在意女尸那档子事。”听他指名道姓,我已知尤比西奥真正所指,怒道:“我是痛恨我家老头,但没到盼着他死的程度,天下哪有让儿子出卖老子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