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反正全搞砸了,既无法面对兄弟,更愧对你。” “愧对我?”她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便牵着我的手来到屋前坐下,要我细细道来。岂料我将困惑倾吐完等她发落时,Krys竟“咯、咯”笑了起来,道:“我还当什么大事,你莫要吓我。昨晚你烂醉如泥,走楼梯吐了一地,根本无力上楼。我拽不起你,只得将你就近背到自己客房安顿,还能怎么办?当时所有人全睡下了。” “你确定只有这些?按你以往描述过来,先是女兵后有迪姐,我理应是禽兽一般的人,来者不拒。”听完这些,我这才长舒一口气,不免要与她开开玩笑,松动下气氛。 “一会儿我先同马洛和霍利斯曼通个电话,通知俩人范斯上路了,然后咱们忙自己的去,我何时说过你是禽兽?”Krys浅抿一口泡泡雪露,打了个响指,示意可以出发了。 十分钟后,我们用完早餐,开始散步般走上小道,向着目标进发,并将镇子远远抛在背后。此刻是九月的佐治亚,漫山遍野的切洛基野蔷薇阗满乡野广袤的长草丛,由河延伸出来的小溪里荡着睡莲和水仙,空气中充满各类花香,引得蜂群和蛾子乱舞,好一派南国风光。 “Alex,听我说。”她伸手挽住我胳臂,一跳一跳往前快步走着,似乎心情无比愉快,道:“我是自由的,不论做什么都是自己的选择,你不必顾虑重重。这次过来那么多人,我熟悉的是你与范斯,但比起他,我更熟的是你。一路风雨走来,我们都不曾离散,就像一家人那样。既然是你提议出来散心,又是在办正事,那么你我现在就是伙伴,而不是男女。” “我想,此刻的你,真正在思念的,应该是死胖子新交的那个女友吧?就是你与她一面之缘的女子。”望着蓝天白云,眼前又出现了那位既可怜又可怕的小苍兰,而再看向命运多舜的Krys,我不由长叹一声。林锐的毕生目标,就是营救她逃出异世界,那么当那天到来,又会发生什么?他如何来处理Krys与小苍兰间的关系?是一如既往还是偷偷与她私奔? 如此看来,我与林锐好像都是禽兽般的人,他一点也不比我好到哪去,只不过营造得很悲壮,我也跟着一起被感染罢了。但不论是与女兵的神圣同盟,还是缠手小苍兰,最后受伤害最深的,必然就是她,可我又该怎么做?才能避免这一切的发生?许多事正如72年夜闯雾龙牙岛那样,铸就了前尘往事,变得再难扭转。 “诶?对了,我怎么就从未想过呢?既然老艾认识她,那你们应该早就见过了,她果真是范斯新交的女友么?”Krys停下脚步,噗嗤一下笑出声来,道:“我感觉两人不般配。告诉我,她究竟是谁?也住在佐治亚吗?不瞒你说,我一直希望哪天能在路上偶遇她。” “见过,但我们不熟。”我撇撇嘴,将脖子一缩,只顾专心向前不再言语。Krys,你可曾知晓?我多想将一切原原本本告诉你?这个小苍兰,与我们兰开斯特所有人都有关系,而且你与她恰巧还是另一条时空线里的闺蜜,本就有着浓厚的情感基础。 就这般胡思乱想,我忽然停下脚步,不免侧身望定她,猛然之间想明白了。发生在老钱家的那场激战,为何最后是由她释出了真空血爆?原来竟是这么发生的。理论上,小苍兰就是林锐本身,或者Krys的挚友,本质是同一个人,他与她除了彼此牵挂外,最重要的人就是她,Krys才是两个时空恒定理论下的不变因素,带来的关键纽带! “Alex,你等等,”她快步追上,一把牵住我胳膊,道:“我就算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也能看出你们几个瞒了我不少,在那座鬼宅里,必然发生过许多事。以范斯那种个性,不会到家后什么都不提,他必然会将素材用于做节目。好了,我不会逼你说出实情,除非到了你真正想说之时。那么,为何不能让大家更轻松些呢?我知道人将心事憋在心头的苦楚,我自己就是那种受害者。而且人很奇怪,有时私密的话题,反而无法向最亲密的人倾吐,却可以对其次亲密的人讲述。也许是这种蓝天白云让人一下子变得感慨,我想休息一下。” 我与她缓缓来到那条单轨铁路道口,在黑枫隧道前找了块巨石坐下。她打四周采摘些野菊,端在手中把玩,合上眼贪婪地享受着艳阳,让清风吹拂清丽秀发,说:“Alex,还记得我们最初相识的那个傍晚,我曾说要去纽约投靠表兄吗?这不全是为了赶跑你临时瞎编的。事实上我就出生在纽约,我的老爸也跟侦探一样,是地道的纽约客,包括我老妈。” “诶?这么说你原来不是澳洲大妞?而是美国人?”我挠了挠头,问:“那林锐知道吗?” “他不知道,我从未与他说过。你是否觉得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对你说这些?” “是很奇怪,为什么呢?”我掏出烟盒,做好当一个倾听者的准备。 “每个人都有内心无法对别人谈起的往事,总憋在心头,那种感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