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慢慢睁开眼皮，眼睛还有些死灰色。 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起匕首，朝着另一头鹿走去。 龙未央机械地抬起手，从角鹿身上割下鹿肉，连毛一起送入口中咀嚼吞下。 吃饱后，放下匕首，继续坐在椅子上打坐。 没有紫云师太和妙音楼主，龙辰反而睡得安稳。 除了隔日继续放血，一切按部就班修炼。 ... 东周雁门关。 风沙楼上，钱程站在窗户前，望着南面的酒楼，兴致很不错。 沈万金这段时间对他特别好，给了很多钱。 燕霜玉跟了龙辰，甘辛和墨麟不知所踪，万金楼能用的人只剩下钱程和游丰逸、李婆婆。 李婆婆只懂杀人，不会做买卖，游丰逸要跟着沈万金。 算起来，做买卖的事情，沈万金能倚仗的只有钱程了。 沈万金答应下个月调他任聚金楼的主事，以后东周、西夏的堂口生意都由他主管。 这等于说，钱程一人之下而已。 干燥的热风吹来，钱程望见三个头戴头戴面纱斗笠的男女进了酒楼。 这个酒楼是风沙楼的产业，在雁门关贩运皮草和药材的人都不缺钱。 所以钱程开了一间高档酒楼，还有从东周、南梁招来的美貌女子，来往的客商在此豪掷千金不少见。 一个老者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本账簿，说道：“楼主，账目对得差不多了，请您过目。” 钱程离任在即，风沙楼的账目必须清清楚楚带回去。 到时候，会有两本账目送到沈万金手中，一本是钱程的，一本是账房先生的。 至于账房先生称呼钱程为楼主，这纯粹是过干瘾。 按理说，万金楼只有一个楼主，就是沈万金。 但钱程主掌风沙楼，称为楼主也没错。 “嗯。” 钱程接了账本细细核对。 南面酒楼，三个头戴面纱斗笠的人进了酒楼，伙计热情地招呼。 “三位打尖还是住店？” 伙计热情地上前想替三人接行礼，三人却绕过小二，自己走进了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