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传宗不死心,道:“在这儿等着不是个事啊!要不我们几个下山躲那一边的林子里去,那儿离大路连十步都不足。” 耿七道:“柳兄是不是想忽然窜出去,砍一个后金军立刻往林子里跑!这法子好,算上我一个!” 杨士虎听见了,立刻道:“你俩别胡闹,建奴绝大多数是好猎手,钻进林子里恐怕没啥用!” 耿章华也严肃道:“老七,打仗不是儿戏,你别异想天开!服从命令听指挥。” 柳传宗笑道:“我就是吹个牛逼,你们还当真了?得了,没啥看头,这儿冷死了,咱俩下去避避风!” 见杨士虎和柳传宗滑下山坡,耿七解释道:“我知道一切听黄大人安排!我刚才只是建议而已!” 耿大道:“那是个馊主意,连我都不认可,黄大人不需要这样的建议!” 黄毅什么也没说,他依旧是聚精会神观察那支瞧上去特别庞大的队伍! 心里感叹,力量太薄弱,吃不下呀! 如果人马扩充十倍,就不可能眼睁睁瞧着这条大鱼溜走。 黄毅是个实际主义者,制定计划时就没有幻想过伏击超过十五人的后金军队伍。 基本上是使得己方的人数优势达到三比一来预设。 故而此时黄毅所有的预案都泡汤了。 按理说他应该放这个队伍过去,继续等待小股后金军自投罗网。 可是在望远镜里,黄毅眼睁睁看见了一个跌倒的汉民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做不到。 一个穷凶极恶的后金军手起刀落,那汉民立刻身首异处。 然后那后金军还把掉落在地上的一个袋子拎起来扔到了牛车上。 周围有那许多汉人,他们都不敢反抗,甚至于连短暂的骚动都没发生。 后面的人踏着那血迹继续前进,如同行尸走肉。 毕竟离得远,黄毅瞧不清汉人脸上的表情。 根本不知道那些汉人绝大多数一脸悲愤,有几个青壮年牙都快咬碎了…… 那个队伍里的汉民早就没了老弱,女人也不多应该是被建奴瞧上眼了特意留下的。 因为黄毅看到几个汉女徒步时没有跟汉人男子一样背负着一个大袋子。 还有不少妇女是坐在牛车上。 辽东地广人稀,地大物博,增加这些人口,三年后就能增加几百汉奸军。 汉人的江山社稷其实不都是被建奴打下来的,汉奸发挥出了无可替代的作用。 黄毅瞧不见也就算了,眼不见为净,瞧见了就不能视若无睹! 不能让这支队伍太太平平去辽东。 忽然间黄毅恶狠狠来了一句:“打,必须打!” 把身边正在数那个队伍里有多少建奴甲兵,多少牛车、马车的耿章光吓了一大跳。 耿章华怀疑自己听错了,问道:“黄大人,你刚才说什么?” “不能眼睁睁放那些建奴走掉,打,必须打!” 耿章华瞪大了眼睛,提醒道:“黄大人,我们总共才四十一个人。” 黄毅道:“我们人少,没法打掉整个队伍,打一截行不行?” “这样能行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试试?脑袋掉了可安不上啊!” “怎么?你怕了?” “我从来就没怕过,只不过大丈夫死得其所,冒冒失失去送死,我肯定不干!” “我绝无可能让麾下送死,不仅如此,我还要竭尽所能争取零伤亡!” 这有可能吗?耿章华根本不相信,还想再劝。 然黄毅主意已定,准备独断专行不跟任何人商量。 他直接下达命令道:“耿章华,我命令你和耿大、耿七继续监视这支后金军,发现异动立刻向我汇报。” 耿章华是受过正规教育的,知道这是战时状态,临阵抗命斩立决。 他只得老老实实答应道:“遵命!” 耿大和耿七听清楚了黄毅跟耿章华的对话,此时神态各异。 耿大是一脸惊愕,长大了嘴巴。 耿七是兴奋中带着忐忑,有些六神无主。 后金军队伍里的牛车很多,走得很慢,完全通过山下估计得到下午,黄毅有充足的时间来布置。 这个队伍的长度达到三里多,怎么打? 无非是掐头去尾或腰斩! 黄毅没有选择掐头,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