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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夏洛克·福尔摩斯的第一次登场。
“魔法师小姐,你在东区的‘节点’开拓得怎么样了?”
值得一提的是,白马同学自从来到维多利亚时代后就出乎意料的冷静。
除了偶尔抱怨几句没有现代社会的便利,月见樱几乎没见过他有什么糟糕的表现,比如斥骂、怨怼之类的。
他甚至很平静地接受了自己的魔法师理论——节点,还饶有兴趣地观看了火球术表演。
如果魔法师的魔力足够,是可以根据微弱的节点逐渐‘开拓’,直至打开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通道的。
目前,月见樱只在东区的一条小巷里发现了节点的存在。她现在在做的就是每天去那里‘开拓’节点直到回归正常世界。
这个节点还很微弱,甚至说不上稳定,为了防止彻底失去回家的通道,月见樱不敢一次注入太多魔力。
她只能每天去东区,在节点的裂缝处再扩大一点、再扩大一点……
如果用一个不恰当的比喻,节点就像一个小小的洞口,而她要做的就是不断挖掘,直到出入口能容人通过。
“我这边嘛……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月见樱提着女仆制服的裙摆微微屈膝,好心情地开着玩笑:
“你可要加油咯,主人~”
“……咳,我会的。”
白马探红着耳朵走出房子。
他拿着案卷在花园里踱步,心绪很快平静下来。
这件情妇失踪案的脉络非常简单,一个月前,也就是6月末的傍晚,和爵士幽会过后离开的情妇丽塔就此在南肯辛顿失踪。
丽塔失踪时没有目击证人,这个年代显然也没有电子眼。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而白马探相信的永远是证据。
只要存在,就会留痕。
他正打算去趟南肯辛顿搜寻线索,“咚”地一声,不知何处掷来的石块砸在门口的信箱上,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白马探四下望去,周围的别墅窗内的确有活动着的住客,但着并不能判断石块掷出的方向。
于是他没有鲁莽地追出去,而是走到篱笆旁捡起石块。
石块不大,上面包裹着一团旧报纸。
白马探打开纸团,里面是一张包着石头的信纸。
信纸上的字母全部由剪报拼贴而成,写信人似乎不想被人得知身份。
【亲爱的白马先生,很抱歉以这样的方式写信给您。听说您是一位了不起的侦探,我正有一个案件想要委托给您,已随信附上100英镑(抱歉,这是我全部的积蓄了)
关于这件案子——大约三个月前,伦敦城的流浪动物们就开始接二连三的失踪,我甚至发现了它们被随意丢弃的尸体,它们被开膛破肚,毫无生气地躺在垃圾堆里……苏格兰场是不会管这种小事的,而我希望您能帮忙找出这个凶手。】
“魔法师小姐……”
白马探回过头想要呼唤自己的‘助手’,关于寻找动物——这是她的强项。
“白马同学,你说…写信人是谁呢?”
女孩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白马探后退一步,望着不知何时出现的月见樱有些无奈。
魔法师小姐总是这样神出鬼没的。
“关于写信人,我的确有一些猜测。”
“我也是哦~”
“要一起说吗?”
“嗯哼~3,2,1——”
“那个报童!”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出了答案。
那个报童每天来往于东区和西区,对伦敦的路线可以说是谙熟于心。月见樱每天去东区都能看见他掰下面包喂那些流浪动物。
再加上这些纸质新旧杂陈的剪报‘字’——只有报社的人或卖报人手里才会有这么大量的报纸用来剪报。
再根据委托费排除掉收入不符的人士——那个报童就是最符合委托人身份的人。
“那么,你负责动物,我负责情妇?”
白马探晃了晃案卷,又把委托信放在月见樱手中:“看来我们最近有的忙了。”
“呐,白马同学,”月见樱盯着自从见面以来就没有情绪不稳定过的茶发少年有些诧异:“你不着急回到我们的那个世界吗?或者说——你为什么这么冷静?呃,我的意思是…普通人突然发现自己在异世界,不会像你这样平静……”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魔法师小姐。”
白马探失笑:“事实上,我当然也会在内心忧虑,是不是会有无法回去的可能。”
“但我是个侦探,理性和冷静永远是一个侦探应该具备的品格。”
“我能做的就是相信你、和努力赚委托费还你的‘支票’。”
他难得幽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