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小姨说她外甥女是个小辣椒,今天一看,我怎么觉得像朵小白茶?”
黎烟笑,甜如□□,她并未听话地叫“哥哥”,而是:“宴沉叔叔,人是会伪装的。”
林宴沉觉得小姑娘挺有趣:“叫什么叔叔?叫哥哥。”
“可是……您似乎看起来比孟叔叔老。”
“嘿你这小姑娘……”话未说完孟颖就将人拉走。
孟斯奕无奈地笑笑:“你惹他干什么?”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真的,你看起来比他年轻。”
虽然是阿谀奉承,但还挺受用,孟斯奕:“算了,看在你说实话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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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暗下去,孟颖拉着林宴沉在舞池“歪七扭八”地跳舞,看不出是什么路数,更像是酒吧里乱扭的醉客。
孟颖笑得异常开心。
大部分少女都有秘密,黎烟望着舞池里少女飞扬的裙摆,她想她已然猜到孟颖的。
目光左移一寸。
孟斯奕和一群成年人站在一起,推杯换盏,游刃有余。
他的站姿永远是人群中最笔直的一个,大概就算有一天他年迈,也不会有驼背的烦恼。
挺括的白色衬衫顺着隐隐显形的腹肌塞进裤腰,屋内暖气很足,他将外套脱了,领带却一丝不苟。偶有搭讪的女人,他只疏离淡漠,礼貌婉拒,悄然抿一口酒,掩饰心中的别扭。
《假如爱有天意》应声响起,他与这首歌很搭,甚至气质方面与这首歌的歌手有些相像,都是穿着西装读诗的那类人。
黎烟觉得,此刻的孟斯奕,禁欲极了。
手机忽然震了一下,是条短信——
【看什么?】
她下意识抬头,倏然与他对视。
孟斯奕挑挑眉,显然是在逗小孩。
她毫无被抓包的尴尬,大言不惭回:【因为孟叔叔很帅。】
男人将手机收起来,嘴角有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的笑明明静默,却更胜光影之下的声色犬马。
那句词怎么说来着?
——照我满怀冰雪。
她怀中冰雪有种融化的错觉。
但那绝非僭越的爱慕,而只是单纯对于绝佳皮囊的欣赏。
黎烟心里想,孟斯奕真是一位绝色的……长辈。
吹蜡烛环节,孟颖正对林宴沉,与其说是对着蛋糕许愿,倒不如说是对林宴沉许。
孟颖扯着嗓门,生怕宴上有任何一个人漏听了她宏伟的愿望:“我希望!林宴沉!别再做渣男!”
噗——吹灭蜡烛。
在人群的哄笑声中,林宴沉满脸不解,跟孟斯奕吐槽:“不是,她这许的什么破愿望?”
“可见你渣得人神共愤。”
林宴沉:“你懂什么?人生要是不能和各种各样的美女一起玩耍还有什么意思?”
孟斯奕;“低俗。”
林宴沉:“老古董。”
站在两人前面的黎烟转过头,问林宴沉:“宴沉叔叔,你和美女一般玩什么?”
身后两位男士的沉默震耳欲聋。
半晌,孟斯奕伸手将黎烟的脑袋转回去:“小孩别问这么多。”
孟颖偷喝酒的事还是暴露了,因为在宴会结束之前,她就醉到站不直。
孟斯奕看在今天她生日的份上不打算跟她计较,反正她就算是醉了也不过是闷头睡觉,大不了薄毯一裹,扔进车里带回家就是了。
可她安生不到十分钟,就跟僵尸似的直愣愣从品酒区的沙发上蹦起来,两只手死死抱住林宴沉。
林宴沉试图摆脱,却发现自己因为时常健身而极其发达的的肱二头肌在这个小姑娘面前毫无用处。
而此时,他的挚友、始作俑者的哥哥却在看戏。
林宴沉瞪着他:“孟斯奕,你不打算帮忙吗?”
“你不是喜欢玩耍吗?这样不好玩?”
林宴沉抄起空易拉罐就往孟斯奕砸,他就知道,这人是指望不上的。
孟斯奕躲开了。
林宴沉砸人的技术跟他投篮的技术一样烂。
孟颖埋进垃圾桶吐了一阵,擦完嘴,林宴沉趁机把她用外套包住,扛在肩头就往车里送。
像是在运输货物。
黎烟偷偷掏出手机,对着他们“咔嚓”一下。
宴会厅外,寒风袭人,黎烟打了个寒颤,身上的羊毛披肩没完没了的漏风。
孟斯奕正在送客,夜晚的风吹起他大衣的衣角。
见黎烟一动不动站立在那,孟斯奕敲了敲她的脑袋,将外套脱下披在黎烟肩头,对她说:“走吧,回家。”
城市的天空没有星星,但是路灯好亮好亮,如同白昼。
黎烟拥紧衣服,周身被木质香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