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先,“可别说你真是去听戏的!”
“那当然不是啦,我陈乔礼是那种人吗?今日我去了,发现那药种类很多,而且质量很好,但就是都放在玻璃柜子里,不让外人碰……你想要什么药,只能告诉伙计,让他给你拿,这点真是可疑……还有,好好的一个药铺,药那么好,店里伙计又那么多,为何不好好卖药?要去搭戏台子唱戏?还经常有日本人去听戏……”
陈乔礼继续自顾自的说:“除非……自己的药铺子开不下去了……才会……”
正分析,突的一拍桌子,笑着:“哦对了姐,我今日遇见一个姑娘,十分奇怪,说话很冲,还老哭。”
“什么姑娘?”陈小玉问道。
“一个唱戏的,可能……她是被卖到这戏班子里来的,我就从她这里入手,说不定能抓到这药铺什么把柄呢。”
陈小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说道:“行的通吗?”
“我试试看,但愿他们不是和那些日本人勾结,若真是,咱们还真的奈何不了他们了。”
陈小玉慢慢起身,叹了口气,说道:“嗳……但愿你找见原因,我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嗳,我二姐人呢?几日不见她。”
“病了,在屋子里躺着呢,怕传染给咱们,一直不敢出来。”
“哦。”他点点头,坐了一会儿,也起身向自己房间走去。
☆☆☆
陈乔礼第二日晌午才起床,换好衣裳出房门,瞄了翠芝一眼,像耗子躲猫似的跑远。
进了内院,大平上前喜眉笑眼的,“少爷今日醒迟了。”
“我昨日淋了雨,可是乏了。”
“可休息妥当?”
他系了几颗丝缎马褂上的扣子,“尚妥。”
大平鞠躬,“老爷让你去铺子里帮忙。”
话刚出口,陈乔礼眉心微微一动,摆手推却“不去不去,以前都不让我去,怎的今日偏要我去?我还要去虎踞关呢。”
话音刚落就迈步上前,不料被大平拦住,“少爷,马上就是你的成人礼了……老爷也是要让你子承父业啊……再说,”
话被陈乔礼打断,“嗳平叔,真的不想去,他不是叫我查铺子吗?我这刚开始行动又叫我去帮忙,我忙不过来。”说着,急往前迈步,又顿住回首,“我的成人礼可没那昌瑞药铺的戏台子重要,我还要查清楚。”言罢,转身大步走远。
大平不敢再劝,望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但愿老爷的病可以不被他气出来。
坐车去了后院戏台子,这次已经轻车熟路,他直接大摇大摆进了后台。明晃晃的绿罩吊灯发出白光照洒落在屋子里,每个梳妆台前还点着美孚灯,人稀稀散散的来回走,戏服也随意摆放。
倒是不拘束。
陈乔礼看一众人神色游离,未曾在自己身上驻足,便蜷缩手指,指背骨节在木头门上敲了几下,发出有节奏的响声。
“昨日的崔莺莺在吗?”
这才有人回头,答道:“哦,方才出去了。”
他眼睛微微眯了眯,低声喃喃,“去哪了……”正言语,一个转身就和崔莺莺碰了个正着。
她的头撞了下陈乔礼胸口,又马上后退几步离开,仰首怔望,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似的,眼神也不与他对上,只盯住下巴看。
被她一撞还有些疼,垂眸落在她头顶打趣,“你练过铁头功?那你的头疼不疼?”打趣到尾声竟然还不忘关心一句。
这时,她的眼眸流动转移,又往后退步,直直接住他的目光,“怎么又来了?”
声音冰冷,与大热天格格不入,不由让他打个寒战,“你是被日本人绑架过来的吗?我听说他们绑了一群。”
一听这事,她猛然生气。怎么眼前这人总是在自己伤口上撒盐?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绕过他快走几步,砰的摔门而入。
陈乔礼在门外反应过来后,又激起昨日的怒意,不即转身拍门,“什么意思?你什么态度!”
她不顾周围人的眼神,隔着木头门喊道:“没什么意思!被拐来的又怎样!我看你也想去城郊拐几个!”
“我,我调查事情!”
“少假惺惺的装模作样!你要不是你爹你早就饿死街头了!”总算把内心的真实想法给喊出来了,不过只图个嘴快,没想后果。话一出口倒也不后悔,他要报复就尽管来。
陈乔礼听里面忽的没了动静,只能听见自己的喘息声,许是没吵过架,现在有些激动又委屈,且喘息已经略微急促了。
瞥了眼那关紧的木头门,气冲冲走出院门。心想这人不是个好相与的,这事不能从她入手,得换个法子。
☆☆☆
陈艳心在床头给鸿德扇着蒲扇,哄他睡着,一边还给他掖掖被角。
听着孩子的呼吸声逐渐均匀沉重,她轻轻的把扇子放到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