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姐风姿绰约魅力无限,很享受男士为你争破头大打出手吧。”池宜然讽刺道。
“宜然不是的,听我解释……”
“还是你们会玩,为了满足自己的猎奇,不惜拿婚姻做赌注。得到了别人的心,下一步是什么?把人一脚踢开,让他为你痛哭流涕?就像这个二傻子一样?”池宜然指着沈如风。
顾轻舟:“……”
沈如风:“……”
“不是,我刚才真的是说笑的,不是真心的。”凌溪很是着急,抓住池宜然的手。
“当真是我见犹怜。”池宜然不为所动,“你这种人原来也有真心?就算有,全世界就你的真心最可贵么?也是,我们这种人能被你们看上已经是莫大的殊荣了,哪里有拒绝的权利。”
“这件事情陆阳有知情权,你自己说还是我来说?”
“你算老几……”宁婉婉刚要大放厥词,便看到顾轻舟警告的眼神,瞬间没了气势,闭嘴了。
“你不回答我就自己说了。”池宜然甩开她的手,转身便走。
正好陆阳进来,手上拿着药箱,听到凌溪喊:“我自己说。”
他不明就里,见众人表情有些怪,最后走向池宜然:“小然,怎么在这?妈妈刚才还问你呢。头发怎么乱了?”说着便要帮她整理。
池宜然忙退后几步避开:“没有了。”
陆阳手微僵,随后收回。
“你要不要先来看看你老婆,她一脸的伤你没看到么?”沈如风看不下去。
陆阳这才走向凌溪,见她脸上有几道血痕,有些触目惊心。
“怎么弄的?”他打开医药箱,拿了棉签,沾了酒精给她消毒,动作娴熟。
“还不是你……”
“哥。”凌溪打断凌听的话,“没事,我们在玩接捧花呢,一时没注意。”
“小心一些。”陆阳无奈,边涂边吹气。
凌溪很是受用,不时叫疼撒娇。
凌听看不下去,恋爱脑真是没救了。眼不见为净,他怒气冲冲出去了。
“你这样等会儿还能去见宾客么?”陆阳问道,凌溪对自己的仪容甚是在意,不容半点瑕疵。
“这个放心,我帮凌小姐遮一遮便看不出来了。”一旁沉默许久的化妆师开口道。
陆阳便让位,方便她工作。
“陆阳,我们等会儿还有事,就先走了。”池宜然挽着顾轻舟胳膊走到他面前,笑盈盈道。
“好。”
“结婚那天我一定全程陪同,送你出嫁。”池宜然又补了句。
“好。”这次多了些许宠溺和纵容,也不纠正池宜然。
“再见。”
“路上小心。”
顾轻舟和陆阳眼神交流后便和池宜然一同离去。
出了房间门,池宜然便松开手,大步向前,顾轻舟才要跟上,池宜然停下微微偏头:“别跟着我,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顾轻舟便顿住,看着池宜然一步步走远,进了电梯。
靠,他就多余带人来赴这场婚宴,一帮蠢货,说话也不知道提防人,什么都往外说。
顾轻舟本想解了领带,一想到这是池宜然给他打的,他便撒手,气得踢墙。
有位服务生本正常路过,见状立马贴另一边墙走,怕这位大爷发飙,他无端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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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宜然觉得这个世界很可怕,人心难测,也想不通,她和陆阳在一起是犯了哪条法律么,非要这么拆散他们。
说到底,是自己被她们拿捏住了,发生那种事,她很害怕,怕陆阳会看不起她,再加上她和顾轻舟的意外被陆妈妈知道了,她便知道彻底没希望了。
她们算得很好,事无巨细。
可就算自己当初勇敢地和陆阳说了,那么顾轻舟呢?
他便会轻易放手么,若她不从,他要拿捏她的软肋轻而易举。
也许还是自己当了逃兵,陆阳可以抛弃世俗的一切,可她不行,也不想陆阳背负骂名。
顾轻舟也不会由着她来,他霸道至极,除非他主动放手,否则今生,她是逃不开了。
遇到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爱情是奢侈品,她没有资格任性。
可就算她和陆阳今生无缘,她也不愿陆阳和这样一个工于心计蛇蝎心肠的女人在一起,虽说点子是那个叫宁婉婉的恶女说的,但凌溪显然是认同的,她还这么做了。
物以类聚,凌溪也不是什么傻白甜。
一想到这个,池宜然便觉便宜了宁婉婉,两个巴掌对她而言还是太轻了。
池宜然浑浑噩噩走着,偶一抬头,见自己竟走到了胜却人间无数,这间酒吧会所是她命运的转折点,这里也是她和顾轻舟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当日,她是和陆阳一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