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书颜被吓到了,动也不敢动,哆哆嗦嗦问:“你没……没睡着啊?”
但害怕只有一瞬间。
没开灯,窗帘遮光效果很好,连一丝月光都渗入不进,褚书颜看不清楚褚致远的表情和眼神。
黑暗是神秘的,也是另一种保护。
如果她能看清,肯定不会招惹褚致远的。
瞳孔里暗流涌动。
褚致远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吗,咬牙冷哼道:“褚书颜,胆子挺大啊。”
没有下一步动作。
无事发生,褚书颜鼓动的心跳平复下来,试探性问了句,“你不会真的不行吧?”
还在招他!
根本不知道,危险即将来临。
褚致远抬起手指拨了一下她的刘海,声音缓下来,“我怕你哭。”
“为什么会哭啊?”可能是褚致远一句宠溺的话,褚书颜勇气更大了,支撑起上半身,预吻他的嘴唇。
此时,褚致远准备躺回去了,这一偏,褚书颜吻在了喉结上。
有一点硬。
“我是人,不是柳下惠,也不是神。”褚致远音色已经变了,低沉、沙哑。
像砂纸磨过桌面。
空气里散发着一股木质香,和车内的味道一样好闻。
褚书颜愈发得寸进尺,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他的喉结。
“是你招我的”,褚致远眼眸漆黑,似黑夜、似深海,要把人吞噬。
褚致远俯下身,轻柔的吻落在褚书颜的唇上,不重不轻地舔吻,不知是谁呼吸声乱了。
心,怦怦乱跳,要跳出去了。
褚书颜热、渴,靠着本能回应,像搁浅的鱼儿,想大口呼吸,却给了褚致远可乘之机,趁此机会,舌尖划入进去,含住她的唇舌。
纠缠不止。
褚书颜抖动着舌尖回应了他,褚致远一怔,更加热烈地回吻过去。
静音的中央空调、三玻两腔的玻璃,室内一片寂静,察觉不到任何外界的声音。
只有无尽的喘息声,洒在耳畔。
激烈的吻,不仅扰乱了内心,褚书颜早已把被子踢到一边,背心睡裙松松垮垮,肩带早已滑落,喘气之间,“好热。”
褚致远何尝不是,常年保持的理智,常年保持恒温的中央空调,此刻却毫无作用。
室内,像个火炉。
欲.火焚身。
“给我,好不好?”褚致远脑中最后一根理智的弦,在听到褚书颜这句近乎恳求的话,如同弹到高.潮的古筝,太激烈,“啪”一下就断了。
褚致远趴在她耳侧,灼热的呼吸洒在脸颊,低笑从胸腔发出,“好,都给你。”
轻轻褪去她的睡裙,手脚是离心脏最远的地方,然而,褚书颜却感觉到褚致远的烫。
连手指都是烫的。
她也一样,脸颊通红、滚烫,身上更是像刚沐浴过,粉红一片。
在黑夜里,一切都看不清。
只能依赖听觉和触觉。
褚书颜更加紧张了,褚致远只好轻声哄着她,“放松。”
刚才褚书颜的吻技已经暴露了她,
是第一次。
生疏至极,经常磕到牙齿、乱咬一通。
褚致远轻吻褚书颜的脸颊,继续哄着,“别怕。”
“褚致远,我想睡觉了。”
“听你的,你最大。”褚致远语调温柔,仿若热恋的情侣。
不知道床头是谁的手机亮了,原本漆黑的室内,沁开一丝亮光。
褚书颜颤抖着声音说:“褚致远,你骗我。”
褚致远用指节轻轻揩掉她的眼泪,“没你骗我的多。”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自己想。”
褚书颜怎么想也想不出来,之后,更是无暇分心去想了。
关键时刻,褚致远拉开床头柜,拿出一个四方盒子,递给褚书颜,“拆开。”
“你怎么会买这个?”言外之意是,你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明辉准备的,谁知道这么快用上了。”言外之意是,我不是正人君子,但也没想这么快用。
在浴室里,褚书颜默默复盘,很明显了,他这样的富二代,肯定久经沙场了。
今晚的褚致远,说话语气比平时多了一丝温柔。
第二天早上,褚书颜摸着旁边冷掉的床铺,心想昨天的温柔果然是错觉。
褚致远又恢复到往常冷淡的样子,褚书颜差点以为,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场了无痕的梦罢了。
他是老板,她是员工。
他可以不打卡,而她不可以迟到。
迟到一次,罚款五十。
褚书颜挣扎着爬起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