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意识到洋芋这个菜至少头一年能挣钱,对儿子劝说岳家多种很是认同。
张氏喝了一口粥,低低道:“我看咱们婉婉才是旺家旺夫,二嫂还吹嘘······”
“爹,娘,我听说大堂哥要搬去镇上了。”苏志栋开口打断了张氏的话头,将从范掌柜那里听来的消息说出。
张氏惊讶:“啊,你听谁说的?”
一听是范掌柜说的,苏长青明了,他那个大侄子进出府城各大酒楼不是一天两天了,范掌柜能认识也不足为奇。
“搬府城干甚,家离府城这近,住书院读书有人做饭还不分心多好!”
“大堂哥不想去书院了,想在府城开个学堂教孩子启蒙。”
“啪!”苏长青将筷子拍到桌上。
苏婉就见杏儿安儿吓得一抖,往她身边靠。
“当家的吃饭,你看你,吓孩子干甚?”张氏重新去取筷子。
苏婉想到挑野菜时李秀儿说苏志强是童生,问道:“大哥,童生很难考吗?”
见她一脸天真好奇,苏志栋尴尬,挠脸说道:“不难考,但秀才难考,好多人轻轻松松过了童生试却倒在了秀才试上。”
秀才试分三场,县试、府试、院试,第一场在县学考,后两场都是在府城,县试过了就是童生,而院试过了才中秀才。
考童生不难,只要死记硬背过了县试就是童生了,但秀才试要考三场,因此,书院一般不让学子随随便便参加秀才试,免得过了县试府试倒在了院试上,蹉跎多年学无所成只能当一个老童生。
“书院都是夫子考察,看有九成把握过秀才试才让我们参加秀才试,就怕没考中打击信心。”
苏婉了然,这就相当于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北方虽文风没有江南地带盛行,但读书人家也不少,而且为了避免异地参考钻空子,朝廷对各地区科举名额有严格限制,因此,书院更愿意学子学识积累到位一次性考中,免得半瓶水晃荡晃荡着成了空瓶!
“那为什么大堂哥早早参加了院试?”苏婉问道。
苏志栋更尴尬了,看了一眼他爹,低低道:“夫子说大堂兄心浮气躁,心思不在读书上。”
苏长青直接不客气道:“志强是没读书的心,他参加院试时已经十八,我估摸着夫子想让他试一试,不行了早早回家另谋出路,只是你大堂哥那人,比你大伯还······”
觉得当着小辈的面说自家兄长不太好,苏长青断了话头,闷头吃饭。
苏婉摇头,苏志强典型的认不清自己,加之逃避心理作祟,估计夫子想劝其退学才让参加院试,只是,苏志强借着童生名头以再接再厉考中秀才为名继续留在书院,享受不承担家业责任的学生时光。
“府城童生多吗?蒙学多吗?”
“多,从你大哥书院出来的,都是童生。”张氏说道。
苏婉:“······”
那府城岂不是府城童生多如狗!
“大堂哥不上学搬去府城开学堂,不会闹到咱家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