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以我之力自然不能跟世子比,世子若觉胜之不武有意思,那我愿意一试。”
裴屏玉没给她反悔的机会:“那就说好了,顾姑娘可别觉得我欺负姑娘,不止你我,连镇北将军家的长女和几位将军的女儿也一起呢。”
知晓有好些姑娘一起,顾清宜心下稍定,但目光还留意在裴屏玉的袖口上。
她得拿回她的绢帕,姑娘家的绢帕在另一个男子袖里,属实难听。她现在好歹是有婚约之人,岂能让人留住了话柄。
五溪跺脚,叫住跟上来的丫鬟:“二郎呢?跑哪去了?”
丫鬟忙回话:“奴婢方才听邹家三公子要去前院看新得的字画,让二公子领他过去,许是还没过来呢。”
“哎!”五溪叹气,公主有意解婚,但现在还是她许家名义上的未婚妻呢,只好做主让人去寻许知谨。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不少注意,顾清宜走进马厩,迎面看见了脸上挂着笑意的裴屏玉,他牵着高马:“顾姑娘,等下定要尽全力啊。”
顾清宜面色平静:“绢帕,还我。”
“什么?”
“世子拿着姑娘家的绢帕,不觉不妥吗?这帕子我自浴佛节庙会的时候丢失,就没再见过,世子捡到了之后物归原主,我自心怀感激,何苦这般以此作为挟持?”
裴屏玉眯了眯眼睛,审视的眼神扫过她,倒真是脸不红心不跳,他桀然一笑:“顾姑娘,你猜,我是在哪儿捡到的?”
他接着道:“......假山啊。”
顾清宜心下一颤,面色越发平静,要不是手上攥着块绢帕,她都以为是她自己在假山不小心丢失的了,“不管世子信不信,我方才并未去过假山,更不知道我庙会丢失的绢帕怎么会在那里出现,况且......”
顾清宜声音渐冷:“我听说那假山处多是侍卫丫鬟偷情,我好歹也是订了婚的姑娘,去那里做什么?世子若是查清还请知会我一声,我也想知晓,究竟是谁大费周章的陷害我。”
裴屏玉看着她的眼睛,没瞧出什么异样,她神色冷静之余,还有些愤懑,好像当真被人陷害一样。
“所以,世子可以将绢帕还给我了吗?姑娘家的东西,世子戴在身上不大好罢?”
眼前的女子伸出手来讨要,盈盈如葱根般水嫩白皙,可惜裴屏玉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他摊了摊手:“还你?可以是可以,本世子甚至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你赢了我。”
说完,扬长而去。
半秋连忙上前扶住人:“姑娘,我们......”
“让我想想。”顾清宜眼底泛起霜寒。
方才是谁知道她去了假山那处?她第一反应是裴霁回,但想起那暗门,若他真想让她发现,就不会救她了,那是谁?
王妙语、许知书、许知善......还有汐表姐,都是知道她没去戏台的,可也不仅仅是她们。越想越让顾清宜脊背发凉,这些姑娘面上都是与她懂礼客气的,她一个素来不怎么出现在宴饮上,没靠山的表姑娘,值得谁做局?
“等下出去,你去帮我打探打探,王妙语和许知善去哪了,尤其问问她们丫鬟的行径,隐蔽些。”
“奴婢知道。”
“清宜表妹!”身后响起一声熟悉的朗朗少年的声音。
顾清宜回头看,是一身天青色圆领袍的许知谨,他面上先是欣喜,而后转为担忧。
许知谨走上前:“清宜表妹,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要与信王家那小子比试了?”
作为长公主的嫡子,显然没有将裴屏玉的挑衅放在心上。
“信王世子说要与武将之女比试比试,不是什么大事。”顾清宜淡笑出声。
许知谨放心的头:“那就好。”他想起什么,有些犹疑道:“清宜,我听说了先前在厅中之事,母亲向来是口直心快,喜怒随心,但她向来心软疼爱小辈,肯定没有别的意思,心底也是喜欢你的,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顾清宜脑海里还在想着绢帕之事,企图从哪里回想起蛛丝马迹,因此听许知谨的话也有些心不在焉的,她也只应和的点点头:“我知晓的。”
“那就好,那就好,先前还以为你往心里去了。”许知谨笑着挠挠头,眼神却渐渐的放在身前的少女身上。
衣裳一如既往的浅淡,他却感觉好像看不够似儿的。
马场人声鼎沸,将军府的丫鬟们依次端着果蔬上前,搁在各家夫人姑娘面前的小桌上,众人的座位都面向着马场,春和长公主气定神闲的拿起一块甜瓜,神色却一顿。
“五溪,那是?”她招了招手,出声问道。
五溪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可不是一身广袖,衣袂飘飘的顾姑娘?
“回公主,先前奴婢听说顾姑娘要与信王世子一起比试。”
裴颜春还没说话,她身侧的吏部侍郎夫人元王氏就笑着开口:“竟是顾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