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话来搪塞我。” “元君也许是怕你担心。” 宋辞澜已经明白灵鉴到底为何会灵力暂失,她能以身犯险为这位仙君解毒,想来两人关系不一般,但也因为这样,越是亲近之人,越是不想让对方替自己担心。 “我明白,只是我若是知道她受过伤,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她帮我解毒……”青耕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帕子。 上一次元君像这样沉睡是守届一战之后,距今已有两百多年。 据闻当日的二十八重天外凶险万分,天兵天将死伤无数,连元君都是被人抬回来的。 她仙骨碎裂昏迷不醒,青耕甚至不敢碰她,天医司的仙官来了一个又一个,几乎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悲痛。 自己那时年纪尚小,帮不上什么忙又不敢打扰,只敢一个人躲在角落偷偷抹眼泪。 几乎所有仙官都断定元君活不下去了,可三日后元君奇迹般地自己醒了过来,她躺在榻上不能动,但能够言语,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是问前线的战报。 邪灵二十四主仍有六主未被歼灭,他们带着残存的邪灵负隅顽抗。元君醒过来的消息令天兵天将为之一振,几位天将还时不时前来与元君商议围剿之计。 那时元君不知吃了多少灵丹仙草,可伤势始终不见好转,天医司只能建议她去玉山闭关,但恰好战报传回,元君的副将被邪灵之主伏击,天兵死伤惨重,元君便歇了去玉山闭关养伤的心思。 她命人请来了枕溪星君和道君,几人关着屋子说了许久的话,后来元君就被人抬去了观星台。 再回来的时候,她是自己走回来的。 青耕犹记得元君缓缓走向自己,她的每一步都坚定平稳,她本想上去迎一迎的,可不知怎的,却傻傻站在原地一直哭一直哭。 那之后没过几日,元君又回了战场,各处传来的战报也尽是些好消息,但天庭的神仙们却都愁云惨淡,有一日她在天庭偶遇枕溪星君,枕溪星君百忙之中挤出时间,和她说了几句话。 枕溪星君说起元君的不容易,让她往后少让元君费心,她听得莫名其妙,但他的一番话也点醒了她,她应当为元君做些什么。 她别无所长,只空有一身灵力,思来想去便偷偷加入了元君的右路军。 元君发现时大发雷霆,但她耍赖不肯离去,又有几位副将相劝,元君便将她安置在了身边当个小传令官。 她觉得这样甚好,只要能在元君身边,做什么都行。 后来,她们又和邪灵打过几场大大小小的仗,但她再也没见过元君受伤,元君是一颗挺坚韧的参天大树,她撑开如华盖一般的树冠,为无数人遮风挡雨。 青耕曾天真的以为这颗树不会再有倒下的时候,可疾风骤雨不停歇,这颗大树上早已满是伤痕。 再次见到她这样昏睡不醒的模样,青耕心中仿佛压着大石,即便是胥大夫说服了药便无大碍,但她还是坐立难安。 她想找人说说话,可这院子里只有胥大夫和宋辞澜。胥大夫脾气太差,说不了几句就要和人吵架,于是她只能和宋辞澜说。 “你其实不说我也能猜出来,想要伤到我们元君不容易,她十有八九是为救人受的伤,对吗?” 宋辞澜沉默不语,只微微颔首。 这样一个闷葫芦,也就元君能和他说上话,青耕突然好奇地问道:“你是如何认识我们元君的?” “我当日在琼州被假河神追杀,是元君救了我。” “假河神?” 宋辞澜没想到青耕竟然不知道这事,琼州之事在人间宗门早已传遍,“仙君对此事一无所知?” “我刚回天庭,还未来得及问。” 见她好奇,宋辞澜便说了琼州发生过的事情。 宋辞澜本以为,时隔多年,琼州的事他已经忘得差不多,可一开口,那些事脱口而出,仿佛在脑海中回忆过千遍万遍。 灵鉴当年说琼州的事情天庭会给出一个交待,到第三年的时候,假河神和长生酿之事便已经传遍大江南北,其中虽也有以讹传讹的部分,但当年不少修士失踪案与此有关,因而此事被各大宗门引以为戒。 她说过的话一一兑现,甚至他想要警醒天下修士的期盼,也被她实现。 “那黑衣人居然如此狡诈,竟连水神也被他骗了过去。”青耕感慨一句,又问道,“可曾看清他的脸?” 宋辞澜道:“他当日以面具遮面,显然是有备而来,不想暴露身份。” 青耕一想也是,此人能与元君打个平手,想来并不简单。 “那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