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我活,若是拖泥带水,反倒会让自己陷入险境。” 宋辞澜淡淡道:“元君也说了是从前,眼下我们只是切磋,元君实在无需如此紧张。” 灵鉴愣了愣,“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若是直接规劝,元君想来并不会听我长篇大论,不如与元君演练一番,元君此刻若是战场,自当拼尽全力,可元君既是在养伤,就不该勉强自己,或者说元君应当像在战场上拼尽全力全力一般,也拼尽全力去疗养自己的身体。” 宋辞澜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无非就是为了劝灵鉴好好休养,灵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沉默不语。 她在心中反思过往,这些道理她何尝不懂,可知易行难,何况还有许多事情牵绊,放松不得。 “说得好!” 倚在廊下静静看了许久的胥大夫一声赞喝,而后竟松开拐杖拍起手来,“我平生最恨你这种病人,置大夫的嘱咐于不顾,满脑子的自作主张……” 灵鉴将树枝丢回墙角,“胥大夫,你平生恨的事是否也太多了些!” “我是个大夫,所恨之事是庸医误人,所恨之人是你这种自作主张的病人,有何错?” 念在自己刚被他救了的份上,灵鉴并不和他计较。 她不说话,胥大夫一拳像是打在棉花上,于是又和宋辞澜找茬,“你也拜访过了,还准备留在我这破院子里要到什么时候,不是说还要去宁州赴约,你到底什么时候走?” 宋辞澜看了眼灵鉴,说道:“胥大夫真是翻脸不认人,我刚来便赶我去附近山里诛杀邪灵,杀完邪灵后又让我为你打杂,如今看我不顺眼了,又忙不迭要赶我走,哪有这样的道理!” 灵鉴倒是不知,宋辞澜也有这样耍无赖的时候,但胥大夫显然并不吃这一套。 “你少和我扯这些冠冕堂皇的道理,我在竹林中安家本是为了清净,如今你们在这里整日吵吵闹闹,我无法安心养病不说,连上我这里的病患也少了许多。” 灵鉴忍不住说道:“你这里病患少,难道不是因为你的臭脾气吗,和我们何干!” “我可是刚救了你一命,你竟是如此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吗?” 青耕推开柴扉走入院中,“怎么又吵起来了,胥大夫你整日这样狂躁,你那一身的病当真不是被自己气出来的吗?” 谁也没想到,青耕一句话就让胥大夫彻底偃旗息鼓,他瞪了青耕两眼,而后拄着拐杖骂骂咧咧又进了屋。 灵鉴和宋辞澜相视一笑。 青耕带回来的深山雪水虽然清澈,但还是纯净不足,胥大夫勉强只做出一瓶云华琼露。 “这东西你省着喝,只这一瓶,喝完就没了。” “那我后面怎么办?” 灵鉴没想到,灵力被封后,她居然还久违地感受到了饥饿,可除了眼前这“续命水”,她少有能吃能喝的东西,这实在是折磨人。 如今连这“续命水”都要省着点喝,她更是苦闷非常。 胥大夫感慨道:“若是有百花露水便好了,那东西比深山雪水强。” 青耕道:“大不了我再走远些,去个暖和的地方,去收集百花露水。” 一直没有说话的宋辞澜突然开口说道:“元君不若随我去宁州,那地方四季如春,繁花盛开,胥大夫做云华琼露的法子我这两日看着也已经学会,倒是能就地为元君做些出来。” 胥大夫一脸怀疑:“我这是仙露,哪里是你随随便便就能学会的,你少托大了。” “胥大夫若是不信,我做给你看。” 胥大夫吹胡子瞪眼:“那你就试试!” 青耕带回的深山雪水已经用完,宋辞澜便只能用普通雪水代替。 胥大夫一直盯着他,他每个步骤与自己完全一致,各种药材的用量也十分精确,使用灵力的时机也把握得很精准,忙活了一日多,做出来的仙露虽然因为原料差些味道有些不足,但放在凡间来说已是上品。 胥大夫尝过宋辞澜做出来的“赝品”,说道:“你还真是,有点做大夫的潜质,真的不考虑做我的徒弟吗?” 宋辞澜道:“胥大夫还是莫要和我开玩笑了,你上次当着我师父的面这么说,他险些和你割袍断义。” 灵鉴想到了之前她也厚着脸皮想收宋辞澜为徒的时候,心里突然平衡了些。 不过她也确实没看错宋辞澜,能得胥大夫一声赞叹已是不易。 青耕见自家元君嘴角挂着浅浅笑意,心中觉得奇怪,于是问道:“元君笑什么?” 灵鉴道:“我欣慰啊。” 青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