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去后殿小憩。”他犹豫一瞬,“再请个太医来。”
傅沉砚与扶岐对上的视线没有担忧之意,反而是对他挑衅的回应。或许应当说整场宴会从不曾有主客之分,唯二位博弈者在刀影里厮斗。
眼下,胜负已定。
他手心还有温泠月残存的炽热余温,不再留分毫视线给那副亮银面具,大步离席。
“使臣大人要走要留,悉听尊便。”嵇白淡然。
座上的扶岐注视着他离去的目光,眼底的嘲讽挑逗更甚。大快人心般抓起桌上满满当当一盏酒灌入喉间。
傅沉砚你高傲什么?小小太子,还不是克制不住。赢家只能是……
“噗——”
心里话还没骂完,猛地灌入的酒仅在舌尖过了一瞬就被悉数喷出,不可置信地往杯盏一望……淡淡的蓝,徐徐飘出不明显的橙味。
是他带来的宁州橙酒!
怎么会在他杯子里?!这不应该是在……
扶岐几近目眦欲裂地望向已经空无一人的高台,视线慌乱寻找,直到定格在太子妃桌上骨碌碌滚动的飞鱼壶,猛地将手中酒杯磕在桌上。
残余的酒酿从杯中飞溅出零星淡蓝,液体折现出他盛怒和已经开始泛红滚烫的脸。
一场败局。
*
而枫池别院一间毫不起眼的小杂室内,热潮汹涌在逼仄的室内逐渐蔓延、升温,到不可控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