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回来后,魏绵显然感觉王府的防卫更加严密了,而且吴伯再也不敢自作主张帮她安排她出府了,她要出晏王府,必须晏和点头才行。
晏和沉吟着,没有立刻答应,魏绵又说:“我的祖母生前待我极好,她前年新丧,我想去寺庙为她焚香祈福。”
“可以。不过本王明日很忙。”晏和说。
魏绵早料到如此,明日城内外的寺庙道观都将人满为患,金鳞司必定全员出动戒备,按晏和的行事风格,也会亲自坐镇。
魏绵不慌不忙道:“那我可以自己去吗?外面虽然危险,但不至于日日有人守着要我的命,我跟着人群走,定快去快回。”
晏和认真思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答应了,他说:“好,我若有空,便去接你。”
“谢王爷。”魏绵说。
“不必如此客套。”晏和说。
魏绵目的达成,心情不错,随口说:“夜深了,我帮你沐浴更衣吧?”
“不必。你先睡吧。”晏和道。
早料到他会拒绝,魏绵心安理得躺上床榻准备安寝。
可今日不知怎么了,她翻来覆去许久睡不着。
魏绵向来睡眠好,这些日子和晏和睡在一起,她总是先睡着,晏和上床,她也只是意识苏醒片刻,眨眼就又睡了。可今日,她忽然发现被子里都是晏和的味道。
也不知他用了什么香料,似松非松,掺杂了薄荷味,清冽沁脾,令人想到松林覆雪的景象。
魏绵觉得有些不对。前几日他们已经把话说开了,他们做朋友就好,可是哪有男女做普通朋友还同床共枕的。
魏绵思绪乱飞间,晏和已经沐浴完,从浴房出来准备上榻了。
魏绵心烦意乱,突然想到:偌大的王府,院子不止一处,金银不知凡几,难道他不会另外布置一处卧房,让两人分开睡么?
魏绵脑海里蹦出与晏和对她同样的猜想:莫非他是在欲擒故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