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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舱(1 / 2)

三人齐齐怔住。

大寒和端午对视一眼,庄主这是又在想些奇怪办法折磨二庄主么。

陆溪月话音刚落,便看到两人同情地看向苏白,转头又对上苏白不解的目光,她神情瞬间阴鸷,罕见地解释道:“若不是你行事这般引人注目,又怎会招惹慕情和那些诡异女子?若不是你这般招摇,这满客栈的人如何会频频向这边看来?若是走到哪儿都成为众人焦点,还要如何行事?”

苏白愣住。

“……是。”

他不是没有感觉到众人关注的目光,可那些明明都是落在师兄身上,他的师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那般牵动人心,不管在何处,永远是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个。

若是师兄也能戴上面具,是不是便不会再被人觊觎。

端午呆了呆,庄主这话虽然有些道理,但总觉得哪里不对,不过若是公子戴上面具,到温家后行动起来倒是能自如许多。

只有大寒暗自叹道,原来庄主又在耍小孩子脾气了,难为二庄主总是对她言听计从。

苏白沉声道:“寒姨,借剑一用。”

大寒闻言长剑出鞘,倒转剑头递给苏白。

陆溪月头也未抬地喝粥吃饼,不到一碗粥的功夫,苏白已经从外面回来。

依旧是一袭俊逸蓝衫,不同的是脸上戴了一张棕黄的树皮,布满垂直的纹路,原本俊美的脸庞只露出一双漆如点墨的眸子和淡色薄唇,看上去如死人一样毫无生气。

三人仔细看去,这树皮竟完美地贴合在苏白脸上,甚至勾勒出挺直的鼻梁,透出呼气的鼻孔,大寒不由赞道:“二庄主好剑法,竟能将树皮削的这般薄。”

陆溪月却皱了皱眉,哪怕戴了这般丑陋的面具,可苏白挺拔的身姿,如山岳般的气度依然是人群中最显眼的那个。

她淡声道:“若是遇到集市你去置换一身黑衣,这身蓝衣太过显眼。”语气随意的像是在说去集市上要买什么吃食。

苏白愣住,下意识看向陆溪月,正对上一双略显霸道的桃花眸,旋即低下头,顺服地应道:“是。”

陆溪月有些暗恼,这丑陋面具一戴,让她有些看不清苏白的神情。

大寒惊讶地看向陆溪月,二庄主向来一身蓝衣从未着过黑衣,若是蓝衣都惹人注目,那庄主一身艳丽红衣又该如何?

端午也气不过地想要说些什么,可惜对上陆溪月阴沉的眸子,什么话都只能吞回腹中。

苏白反而笑了笑,像是被指责的不是他一样,伸手一拋,将剑掷回大寒手中,温声道:“多谢寒姨赠剑。”

大寒笑着接剑回鞘。

陆溪月恍然想起,苏白八岁入庄时便总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对着她好像却总是笑脸相迎千依百顺,连带着对她身边的人态度也比对旁人好上不少,难道从那时开始,苏白就已经在设局想要骗取自己信任,好得到天蚕甲?

究竟是谁派他来的,他潜伏在自己身边到底为了什么。

一阵厌恶烦憎之情涌上心头,她迫切地想要力量,没有力量的她处处掣肘,就连比武招亲这种事都只能假手他人。

只有有了力量她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才能让那些背叛她的人,背叛山庄的人付出代价!

*

过了青衣渡,四人便舍马车而坐船,顺江而下,最为便宜。

晨光熹微,天上飘起了零星春雨,又被风吹的斜了过去,陆溪月撩起船舱的布帘向外看去,苏白负手立在船头,风雨中蓝色衣袂飘飘,好似凌波仙人。

“你们先出去,让他进来。”陆溪月正色吩咐道。

“走吧。”大寒对着端午使了个眼神,两人戴上斗笠走出船舱,远远地站在了船尾。

舱内便只剩下了陆溪月和苏白两人。

逍遥山庄财大气粗,租的船自然也很是宽敞,两人相对而坐,苏白却感觉仿佛置身逼仄之处,竟紧张地喘不过气。

陆溪月仰着靠在身后的船舱壁上,自然不会错过苏白的异样,怎么,单独和自己同处一室竟令他这般难受压抑么,她目光阴沉地落在苏白身侧攥紧的手指上,他在忍耐什么,又在克制什么。

“把面具摘了。”陆溪月眉头一皱,淡淡吩咐道。

苏白顺从地照做,将面具摘下放到身旁。

陆溪月定定地看着对面恭坐着的男子,舱外斜风细雨,男子神情清冷,五官姣好,就这么静静坐着便是眉目如画,蕴藉儒雅,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好模样,难怪能令阿妹喜欢上他。

可惜,阿妹与他终归是不可能了。

她缓缓开口:“不管你愿意或者不愿意,我用尽一切手段也要让你娶到温韫。”

苏白抬眸,语气有些急促:“我不能娶……”

陆溪月打断苏白的反驳,“我之前曾多次问你,为何一定要留在逍遥山庄,你没有回答。”

“我日思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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