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戒指的外观极为朴素,并无任何繁复的装饰,却散发着微弱的银色光芒。
楼无漾抬起右手,指着戒指道:“此乃秘银所制,是不是很美?”
苍尘仔细感受了一下,发现其上所蕴含的力量似乎颇为强大,不知究竟有何用途。
“甚美,与师尊相得益彰。”
楼无漾收回右手,眼神温柔地注视着戒指,“此物乃……我兄长所制。”
“师尊有兄长,与您是同父同母吗?”苍尘好奇地问道。
“并非同父同母,他对我有大恩。此乃他出事之前,耗尽自身修为以保全我的一份情谊。”
苍尘听闻此言,甚感失望,淡然道:“原来是师尊兄长的遗物,弟子还以为是某种灵器。”
楼无漾倚靠在椅背上,仰望屋顶:“此物确实是灵器,与我有着密切关联。”
苍尘来了兴趣:“是剑吗?”
“……可以这么说。”
“……可以?”
楼无漾并未解惑,而是站起身来,边走边道:“暂且不提此事,随我来,我带你前往未来居住之地。”
苍尘紧跟在她身后,“不在清明院吗?难道是与七弦宗的弟子同住吗?”
他的话音刚落,楼无漾便回身踮脚轻敲他的头部,“你作为我的亲传弟子,理应知晓何为亲传。从明日开始,给我好好用心修炼,以免出门后丢我的脸。”
苍尘愣怔片刻后,方才垂目平静道:“弟子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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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灯火阑珊,苍尘躺在舒适的蚕丝床内,辗转反侧。
经过一番思量,他终于起身坐在床沿,环顾着今后自己长居之所。
楼无漾并未亏待他,似乎也未曾怀疑他。
床铺之上所铺设的用品皆是上好的蚕丝,轻薄如翼的床幔既能挡风遮光,又极尽雅致。红木案几之上,摆放着小小的镂金香炉,精致非常。床前所设屏风,其上双面刺绣无不精巧绝伦。
更难得的是,此间并未布设任何阵法或窥视的神器。
苍尘忍不住心中暗道:‘’难道她真未识得我原身?未察觉我真实来历?若此为真,是她修为未能传闻中那般强大,抑或是我的封印足够坚固,足以遮掩气息?’
他轻抚右脸,忆起什么般,再度抬手触碰头顶,难得轻笑出声。
“若日后有所成就,便离开七弦宗,寻觅深山老林之中安稳度过余生。往昔那种颠沛流离、东躲西藏的日子,如今总算过去了。将来,就做一个平凡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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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东升,朝霞绚烂,枝头鸟儿齐声欢歌,崭新的人生篇章已经揭开。
楼无漾手持一根筷子,指点着道:“此乃野兔的腿肉,肉质细腻,鲜嫩无比。彼为禽肉,滋味丰富,烹制法多样。而那个,则是最为常见的野猪肉,最是耐嚼有劲。”
苍尘强忍着不适,逐一品尝。
楼无漾始终观察着他,见其面色严峻,强忍难耐,便笑着放过了他。
“这些均为肉类佳肴,你伤势初愈,或许不甚适应。来,试试这些白粥包子。”
果不其然,苍尘就着白粥包子,将桌上佳肴一扫而空。
楼无漾单手托腮,凝视着他道:“你许久都未饱食过,是吗?”
苍尘用丝帕擦拭完嘴角,这才回道:“只有昨晚用过。”
楼无漾眼神复杂,略带心疼,“原来如此。清晨过量进食,小心待会儿肚子不适。”说罢,递给他一枚玉牌:“今后若感饥饿,便携带此玉牌前往七弦宗后厨自行取餐。”
苍尘接过玉牌,仔细观摩。
此玉牌晶莹剔透,上雕刻着精美的雪花纹路。细看之下,玉牌内部竟泛着冰蓝色的幽光。
楼无漾不等他询问,便解释道:“此为弟子牌,所有真人上仙的亲传弟子均持有此玉牌。你只需将一滴鲜血融入其中,无论身在何处,我都能感知到。”
苍尘既往的生活单调,从未涉足过玄界的繁复规矩。闻言他微蹙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从今往后,师尊您随时能洞悉弟子身在何处吗?”
楼无漾眼神深邃,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并非如此,若我身死,这弟子契约便会自动解除,你便不再受我束缚。”
苍尘坐着施礼道:“师尊言重了,能得您时刻眷顾,弟子荣幸之至。”
“如此甚好。”楼无漾起身步入屋内:“你前往弟子堂吧,门外有人为你指引路径。明日再来寻我。”
苍尘起身,对着她的背影拱手作揖:“弟子谨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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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日初升,金光洒落在天尊府的琉璃瓦上,熠熠生辉,闪烁着神秘的光泽。
“叩叩叩。”
顾明禹闻声急忙将那口大木箱再次搬至案几旁,方才安坐于扶手椅内,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