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刚刚还有劫后余生的感触,这会恢复了女精英的干练,通知保险公司统计损失,慰问安抚受伤的职员,行云流水一般。
吴昊从大厅吧台取来两杯咖啡,边走边搭理着精致的发型,殷勤地给楚天舒递了过来:“楚总,有些事我想和你探讨下,比如那个怪怪的特战队员……”
楚天舒犹豫了片刻,碍于对方请客的情面,莫名地聊起了尚毅。
“他与众不同,冷峻得像个恶魔,另外,这人个性吓人,就像AB字母饼干,性格复杂,功夫好,但是好色,咱们应该去比赛现场,找他算账。”吴昊神神秘秘地分析着,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我的英雄哥,单独拜见你肯定不待见我,拽个霸道总裁,有戏!”
吴昊,本市警校毕业生,目前待业,尚毅的出现,点燃了他心里好奇的火苗。
楚天舒想了想,含糊地说道:“本公司刚出了事,董事会异常关注,本小姐没这个时间,就算有那么点时间,那个地方也不允许外人……”
吴昊早有准备,抬手扬了扬手机:“联系好了,BFB特战决赛结束了,明天上午颁奖,咱们一起去,那边我有关系,能进去!”
楚天舒出门后,走向一台红色超跑的时候,纠结见与不见的心情,心里给自己找了个最恰当的理由:“这个骨子里坏透的家伙,要真有两下子,海天蓝高价雇了他,随便找个借口,踩在地上往死里摩擦,叫你见识见识本公主的厉害。”
次日上午。
BFB特战基地广场上,旌旗招展,满眼是佩戴各种标志的特警。
随着一阵磁性十足的宣读,中方代表队获得综合成绩第一名!
雄壮的国歌声中,鲜红的五星红旗缓缓升起。
观众席上的楚天舒,姿势优雅地坐着,受气氛感染,掏出了性能上乘的手机,对准了领奖台。
吴昊挺着胸膛,欠着身子,看清走向领奖台的人见过。这人身上有伤,是范军,失落地小声叫了起来:“尚毅,尚毅死哪去了?”
尚毅是个徒有虚名的家伙,在这么重要的国际大赛上没拿到名次,说明实力根本不行。
吴胖子小眼睛眨巴了几下,心情糟糕得要命,喋喋不休地说着。
楚天舒心情如同嚼蜡,想起了吴昊在公司里打着自己的旗号拿了咖啡,气呼呼的损道:“胖子,公司里喝咖啡是要自己消费的,要真想请我,请照价付款,省得我说你和姓尚的是一路货色。”
吴昊一股子虚荣心作怪,拍着胖乎乎的胸口,信誓旦旦地说道:“我刚给他打电话了,这家伙有紧急行动,知道你亲自来看他,说好了,到时候请客赔罪。”
楚天舒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听起了电话:“上帝呢,怎么会这样,他身体一直好好的,怎么说没了就没了……不,不,爹地是商业精英,这场抢劫惊吓造成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家里出了天大的事,她甩下了吴昊,驱车绝尘而去。
海天蓝公司会议室里,气氛异常诡异,高档香水混杂着雪茄味,弥漫着复杂的情绪。
昨晚,老板楚云际突发重病离世,他年轻的遗孀陈依霖端坐在董事长宝座上,脸色阴沉,不时看向一份遗书。
董事长助理尤润泽冲着楚天舒重重地敲着桌子:“长公主,感情是感情,偌大的产业不能停止运转,这份股权分配书你必须马上签字,老董事长临终前说了,你会继承他的遗愿,远在非洲的国际业务非你莫属,海天蓝的商业价值应该在天涯海角彰显出来……”
楚天舒脸上挂着淡淡的泪痕,楚云际死得蹊跷,眼前这份协议疑点重重,作为老爸最信任的人自己只分得百分之六的股权,而继母陈依霖是百分之十五,完全控制了董事会。
龙润泽一副迫不及待的嘴脸,话里话外逼着她开拓非洲市场,非洲市场可不是欧洲美洲,暗流涌动,毫无安全感。
她真想对着老爸的遗像大哭一场,只不过陈依霖他们心思不在这事上,会议室里连遗像都没摆。
“我陪陪爸爸去,他的灵魂没走远,好叫他看看生前培养的人,都是什么嘴脸。”她忍着悲痛说着,伸手接过了黑纱,戴在了胳膊上,朝着外面走去。
海天蓝一个密室内,一身汉服的中年人端坐在沙发上,厚厚的墨镜后面藏着一双狐狸般的眼睛。
陈依霖和龙润泽紧紧地贴在一起,神情复杂,难以掩饰莫名的激动。不过,看向中年人时,心生畏惧。西非鬼狐诺尔康,双手沾满鲜血的家伙。
公司里的绑架案,他策划的,本来想绑了楚天舒,那边害死楚云际,海天蓝易主,这里就成了自己走私贩毒的最佳营盘。
半道杀出个尚毅,一盘大棋乱了。
“海天蓝在西非参股了红带铁路基础建设,港口有些项目,象征性投了资金,我看那地方是她最好的归宿。”陈依霖声音很柔,说出的话冰冷无情。
“科沃斯国的垃圾项目,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