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向红转过身来,看着曲小若,目光在曲小若的新衣服上停留了一会,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将话咽了回去,转回身去拿了新的敷料和纱布,再加上一个药瓶到曲小若的身后。
“你这伤口没再渗血了,今天换一次药后,过三天再来换。”
“谢谢简大夫!”
简向红帮曲小若将伤口换好药,再包扎好后,走到曲小若的面前,“曲三姑娘,听锦尘说你昨天在半道上晕倒了?”
曲小若点了下头:“是,大夫说是低血糖,当时我应该先吃饱了肚子再去的。”
简向红:“你本来营养不良,又没吃饭,再加上头上流血,这样才导致你晕倒,最近就不要去做什么活,也得尽可能的吃好一些。”
曲小若微微笑了一下:“谢谢简大夫!”
简向红:“不用谢!”
曲小若拿出裤兜里的五分钱:“简大夫,昨天的药费也没付,一共多少钱?”
简向红:“三分钱。”
曲小若忙递了三分钱过去。
简向红盯着曲小若,问道:“你真的跟锦尘是笔友吗?”
曲小若犹豫了会,点了头:“是,报纸上看到的,后来有通过几封信,还寄了照片。”
简向红又问:“谁教你写字的?”这村里没学校,这里的人基本是文盲。
“小时候我妈教的。”
曲小若想起原主的母亲的确是能认识些字的。
原主的外祖父在战争年代曾在部队学医,再后来当了军医,也学了些文化,后因伤回乡。
简向红相信了,又想着这山沟里通信也不是很方便,不过曲三姑娘都是十七八岁的人了,去公社寄信也不算难,再加上村里也经常有人去公社或是县城买卖东西。
曲小若的目光落在药柜上,一脸好奇,“简大夫,我能看看你这里的药吗?”
简向红:“没问题,看吧!”
曲小若上前去看了,有几个盒子上写的药的成分她都认识,大部分的药品名字好陌生。
这时外边传来脚步声,接着有人在外边喊简大夫。
简向红让人进了门。
曲小若见着进来的是村里刚嫁来的小媳妇,她搀扶着的是她的婆婆,村里人都叫她的婆婆菊婶。
“简大夫,您帮我婆婆看看眼睛吧!她可难受了。”
简向红忙让菊婶坐下,再翻看菊婶的眼睛,“唉呀!婶子你这眼睛里长翳膜,挺严重的,我这儿治不好,要去县医院动手术才能好的。”
“啊!要动手术呀!”菊婶一听就着急了,一把拉住简向红哭了起来,“简大夫,我家穷啊!没钱去县医院,你看着能不能给我开点药治一治?”
简向红摇头:“不成的,婶子,你这种太严重了,吃药吃不好的。”
小媳妇也着急了,“这可怎么办啊!”她看着婆婆,“妈,要不把家里的驴给卖了?”
菊婶忙摆手:“不成不成,驴可是家里的命根子,怎么能卖了呢!实在不行,就这么着吧!大不了就眼睛瞎了。”
小媳妇刚嫁来就遇上婆婆要眼瞎,她的心沉到了极点,因为这意味着她将来得伺候瞎婆婆,家里边又穷,往后连赚工分都没时间了,于是上前又去问简向红:“简大夫,您能不能想想办法,看有没有什么土法子试一试。”
简向红再度摇头:“我说过不成的,婶子这眼疾必须到医院动手术。”
曲小若走了过来,开口道:“菊婶,你这眼病或许不用去医院也能治好。”
这话一出,瞬间三双眼睛齐齐地移到了曲小若的脸上。
简向红皱着眉头:“曲三姑娘,她这眼疾可不能乱用土方子的。”
曲小若朝简向红微笑道:“不算是土方子。”目光再挪到菊婶眼睛上,“菊婶,我问你件事情?”
菊婶一脸疑惑:“小若,啥事?你问吧!”
曲小若问道:“你是不是平时心情总不好?”
菊婶叹了一声:“家里穷成这样,心情怎么能好呢!”
曲小若:“只因为穷吗?我们沟底村的人,都穷啊!菊婶是不是还有别的烦心事?”
小媳妇问:“我婆婆的烦心事跟她眼疾有关系吗?”
曲小若点头:“很大关系。要不我先给菊婶把把脉先。”说着上前来捏住了菊婶的手腕,探起脉来。
简向红一脸震惊:“曲三姑娘,你还懂把脉?”
曲小若编了个理由:“我外祖以前是军医,后来教给我妈,我跟我妈学的。”她可不敢与人说她是宫里的太医转世,不然真怕像郁锦尘说的,把人给吓着了。
她探了一会,松了手:“菊婶你肝气郁结得很厉害。”好奇问,“菊婶,你女儿都出嫁了,儿子也娶了新妇,怎地还会肝气郁结呢?”
菊婶又是一声长叹:“我近来的确是心情格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