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小若给贡领导先是把脉,再摸骨,颈椎错位正好,再针炙,又对他说:“你的胃有下垂之症,每天用黄芪六十克,红花六克来煎汤,吃上一段时间。”
简向红好奇道:“为什么黄芪要用这么大剂量,红花只用六克?”
曲小若道:“红花的药理,剂量大是破血,剂量小是活血。而这病需要的是大剂量的黄芪补气治其本,小剂量的红花活血以去其标。”
贡领导不理解:“这胃下垂跟气血有什么关系啊?”
曲小若解释:“但凡身体脏器和肌肉的下垂,都属于气机下陷,气血补起来了,就能把脏器和肌肉升举起来。”
这话说得三位领导都连连点头。
这天曲小若忙得有点晚,进屋睡觉,头一沾枕就睡着了。
次日清早,曲小若醒来时,天色大亮,推门出去,见外边或坐或站几十来号人。
这么多人,竟然没发出一丁点声音。
赵支书上前道:“小若,知道你劳累,都不敢让人吵你,等你睡到自然醒了就一起上山。”
曲小若忙问在院子里晒药材的简向红:“向红姐,几点了?”
简向红是他们中唯一截着手表的,她抬起手腕看了下表:“九点。”
曲桃儿端着一大碗还冒着热气的面从厨房那方走了过来:“三姐,赶紧吃,吃了我们就进山了。”
曲小若接过面,看着外边乌压压的一群人,这可是村里一半的劳力啊!她得赶紧吃了去进山采药,可不能再耽搁时间,于是坐在院里的小桌边,快速地吃了起来。
郁锦尘走了过来,“慢点吃,不急这一会。今儿人多,不会耽搁采药。”
曲小若只扫了郁锦尘一眼,没时间跟他说话,只顾狼吞虎咽。
村民们纷纷来劝:“小若,别着急,慢点吃,可别噎着了。”
曲小若不管不顾,不过两三分钟,一碗面见了底,接着打了个饱融,看着大家伙儿,甜甜一笑。
这一笑,暖化了众人的心。
一位腰上别着把大镰刀的妇女笑着说道:“曲大夫,我们村里的人可喜欢你了,昨儿支书来响应我们帮你进山采药,我们可都高兴得很。”
这话一出,众人皆附和了起来。
曲小若把吃空的碗递给曲桃儿,将嘴里的面都咽下去了之后,才说:“你们再等我会哈!我去换双鞋。”她脚上穿的是吴月桂给她缝的大棉鞋,进山得换郁锦尘买给她的那双军绿色棉皮鞋才行。
等她进屋去把棉鞋穿好,再加了件厚棉衣,再出来,背上属于她的大竹篓,一手操起镰刀,一手拿起小铁锄,跟着大队伍出了校舍。
曲桃儿和小美,还有简向红她们仨个早就准备妥当,与曲小若一起手挽着手,一起朝着进山的路进发,后面跟着郁锦尘他们几个男同志,再加上几十号村民,颇有些雄纠纠气昂昂的气势。
到了山边边,被赵支书临时任命为采药大队队长的郁锦尘将人都集合了起来,说得分组。
郁锦尘:“所有人都走一条路采药,那肯定后边的人就没有收获了,所以我们将人分成几组,并列挨着进山,都不要走得太散就成,这样相互之间还有个照应。”
一位村民响应:“行,我们都听郁队长的。”
于是郁锦尘看着人数,加他一起有四十八个人,刚好八个人一组,一共分为六组。可在分组时,他自己也为难了。
曲小若:“不行,我不要跟你一组。”
郁锦尘蹙眉:“我可是鲁支书安排来保护你的。”
曲小若看着分到他们这组的几个男同志,“我有他们保护就行,刚好你跟着我采药采了那么多天,认识不少药材,你可以另带一组,教队员们采药。”
简向红急道:“锦尘,我们这次来的可有三位女同志,你怎么就只保护她了,不还有我和桃儿吗?”她看得着急,她多想让郁锦尘到她这组啊!
郁锦尘犹豫了一下,想着自己在挨着曲小若的这一组也成,刚好简向红这一组也挨在另一边,于是点了头:“那我换一换。”说着便重新安排了一下。
曲小若所在的这组,郁锦尘让看起来身强力壮,并且会打猎的韦婶在她身边护着,其他六位都是看起来老实本份的青壮年。简向红则跟了赵支书他们一组。
曲桃儿和小美跟在小美父母那一组,另外马到成、郑学开,还有王铁山也各随一组。
这一下,曲小若和简向红都满意了。
可曲小若心底莫名地有点失落,这种情绪非常干扰她。她很明白,自己嘴上说不想让郁锦尘跟自己一组,但实际她是很想的。
第一天大部队分组采药很是顺利,到了下午五点多钟,都收获满满地回了村。
赵支书也给每位进山的村民都记上了工分。
反正现在农田里的谷子都秋收完了,地里的活很少,所以村民们进山采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