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小若道:“爷爷奶奶去看亲孙子,这是人之常情,不过我建议等兰花抱着孩子回来再说。”又解释道,“孩子现在体弱,让他好生先养一天病。我明早去上班,看看孩子没别的症状,下午就可以办出院了。
鲁方田点点头:“行,那我们就听小若的,等明天下午。”又看向门外,“去厂里加班吧!厂里事情可多着呢!”说着往门外走去。
曲小若和曲桃儿一人一边搀着陶秋芸的手臂一起跟着出了门。
小美像个小跟班一样跟在了她们的后边。
屋里边,只剩下曲德蓉和鲁明俩个。
曲德蓉道:“你还没吃饭吧?”
鲁明点头:“才回来,没来得及吃。”
曲德蓉:“我去弄给你吃。”说着就要去灶台,却被鲁明猛地一把抱住。
“德蓉,你一定要相信我。”
鲁明在曲德蓉的耳边细细喃话,说的是最让她同感动的情话。
曲德蓉俯在鲁明肩头哭了,“明,我真的不想跟你分开。”
鲁明:“不会的,一定不会的。”说着捧着她的脸,亲吻了起来……
夜深,鲁明陪着曲德蓉陪到十点,看着曲小若她们回来了,便告辞回家。
曲小若进屋看着曲德蓉满面红光,便知道他们俩在家里发生了什么,但只是笑笑,觉得他们能这般真好,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送她们到门外边的郁锦尘,心头涌起一股无奈之感。
外边郁锦尘看着鲁明,一掌拍在鲁明肩头:“是不是想让我陪你喝酒啊!”
鲁明点头:“想。”
郁锦尘揽着鲁明的肩:“走吧!让建平弄花生米,刚好许由也在,我们一起喝点酒解解闷。”
鲁明:“现在就我闷,你闷什么?整天看你笑哈哈的。”
郁锦尘:“我怎么不闷了?”他笑哈哈的,是因为能在天跟小若在一起,但也为不能像鲁明和曲德蓉一样成为一对正常的情侣而犯愁。
鲁明:“现在小若都愿意让你接送,还一起吃饭,你们俩人很快就能走到一起了吧?”
郁锦尘一脸无奈:“感觉还差很远。”
鲁明拍了拍他的肩:“走,今晚多喝点。”
郁锦尘:“喝个意思就行,明儿我们都得上班。”
鲁明:“那也是。可我现在就想一醉方体。”
到了知青所,郁锦尘朝正在把躺平的邝建平叫了起来,“建平,去弄盘子花生米,许由洗好澡后,呆会一起喝酒。”
知青所最边上那间空着的窑洞,被郁锦尘改成了洗澡间和厕所两用,地面上都铺的他烧制的青砖,收拾得很干净。
待到许由洗完澡出来,郁锦尘也进去洗了个澡。
接着几位知青就在门口院子里摆起了一张长方桌。
邝建平一时来了厨兴,除了用香油炸了一盘子花生米外,还用猪油炒了一碗酸菜腊肉丁。
这腊肉可是前些天安峰村的赵支书送药材时拿来的,先前还一直舍不得吃。
两样菜放桌面上,看着围坐着的好几个人,马到成又吆喝着邝建平再去炒一碗白菜来凑数。
郁锦尘看着左手边的那两孔窑洞,窗子里亮着灯,几姐妹正坐在炕上说着话,曲小若手上拿着本书,刚好坐在灯下,黑夜里的灯光将她的脸照得十分地清晰。
马到成见郁锦尘一直盯着曲小若看,凑过来道:“锦尘,要不把小若叫来一起宵夜呗!”
郁锦尘回过神来:“算了,她明天还得去卫生院上班,就别影响她睡觉了。”
许由笑道:“锦尘真是心疼小若。”又叹了一声,“只可惜,锦尘你还没完全拿下她。”
郁锦尘拿起酒杯:“别说这些了,来,碰个。”
几个年轻人就这般,在初夏的夜里喝着酒,他们个个心里都藏着心思,在这酒桌上,话一说开,各自吐露不休。
曲小若在十点半准时歇了灯,四姐妹再加上小美一起躺在大炕上,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次日七点,郁锦尘和鲁明各推着自行车到了曲小若家门前。
曲德蓉见鲁明和郁锦尘都顶着个黑眼圈,便问鲁明:“你昨晚是熬到几点才睡?”
鲁明道:“一点。”
曲桃儿正在锅里舀鸡蛋粉条,看着郁锦尘:“郁哥,下了你的粉条。”又看着鲁明,“明哥,你没常在这里吃,可没准备你的,你要是没吃,我现在再弄一碗给你。”
鲁明道:“不用了,我去工地上吃。”他依然习惯一天两顿饭。
曲德蓉却在曲桃儿把粉条都盛了出来后,去锅里又下了一碗粉条给鲁明。
鲁明看着曲德蓉在灶前忙活,道:“我说了不用吃。”
曲德蓉:“吃了干活力气活点。”
待到都吃好,郁锦尘载着曲小若,鲁明载着曲德蓉,一起骑在村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