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瞟了眼旁边的卡维,他已经整个人僵住了,不难看出,他在浮想联翩。
澹月欲言又止,看了眼卡维,又白了眼恶作剧的散兵,拽住后者的胳膊就大步流星走出了教令院。
等出了教令院的大门,她二话不说就松开拉住他的手,气哄哄地往家的方向走去,她才不管散兵安的什么心,反正是要恶意整蛊她的都不是什么好心。
才走出几步,澹月就遇到了旅行者,荧最近很是悠闲,经常在须弥城闲逛,做一些小委托,顺便看上哪个男人就拐回尘歌壶。
荧也看见了她,欢脱得像只小狗,冲上来就给了她一个大熊抱。
“上次的事不好意思啦,能不能给我一个和你交朋友的机会呢?”荧的性情远不如她的哥哥那样沉着稳重,她是个自来熟,不过面对其他人还是有包袱的。
澹月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不和她扯上关系,以免又被她坑了。
“不用了,我觉得你并不缺朋友,我现在想回家休息了。”
荧死缠烂打,硬是把她拽进了酒馆,撒娇打滚齐上阵,还亲了澹月好几口,她实在没招,才被她拖了进去,顺便她还把神出鬼没的散兵也带了进来。
“…说好了,我就喝一杯。”澹月紧张兮兮地盯住荧点单的手。
“好的。”一杯这个,一杯那个,再一杯我的,各来一杯,应该也算一杯吧。荧和散兵算是有些交情,之前被他打得鼻青脸肿来着。
她的尘歌壶许久没有新朋友加入了。
荧暗戳戳地偷瞄散兵的脸,漂亮但不太好惹,野猫养成家猫,估计要花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她养不起。
“唉…”她有心无力地叹了口气。
澹月全程呆若木鸡,直到侍者将酒递到她手里,她才握着吸管喝了起来。
她实在是犯困,喝几口就感觉头晕目眩,偏偏荧还一直在跟旁边的散兵搭话,对,他们俩中间还坐着她这个大活人,他们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
荧说得天花乱坠,散兵偶尔回一句。
“你们两个很熟吧?”荧忽地说。
澹月猛地一激灵,扭头就捂住了她的嘴,生怕她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怎么会!”她为了不让荧和散兵再有接触,被迫和她谈起了心。
少年的眼神轻轻掠过她发烫的耳垂,眼底闪过一抹讥诮,他不再言语。
到最后酒馆将要闭馆时,荧已经成功把澹月灌倒了,她把两个人都拐进了尘歌壶里面,她先将醉醺醺的少女安置在房间里,又去看被她略施小计迷晕的散兵。
派蒙一睡醒就看见这场面,满脸惊悚:“你把他们给杀了?”
“别瞎说。”
荧想对散兵下手,生米煮成熟饭之类的事她也没少做,派蒙捂住眼睛不再去看,结果天不遂人愿,她才刚脱下少年的披风,门就被踢飞了。
她一回头,就看见本应该睡得人事不知的澹月走了出来,她并没有清醒,不过她一走过来就护着散兵,不准荧靠近他半分。
“得得得,我就说你俩有猫腻吧。”荧一脸了然于心的样子,显然她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对散兵下手,毕竟以他的性格,要是醒来发现自己被人玷污,估计会直接满提瓦特追杀她。
澹月迷迷糊糊地听不清她说什么,脑袋一歪,就倒散兵身上睡过去了。
派蒙还是第一次看见深渊公主有失手的一天,她自从和空交换身份,就一直在想方设法利用身份的便利在提瓦特搞男人,几乎没有人会拒绝她的邀请。
“唉…我还是回去找大书记官吧。”
艾尔海森的魅力可比任何人都迷人,然而他对这种事并不感兴趣,他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禁欲的气息,可他却也说过,他是个普通人,也会有欲望和爱慕。
旅行者离开尘歌壶后,沙发上的散兵才睁开眼睛,他别了眼坐在地上脑袋后仰倒在他腿上的少女,睡姿奇葩,还在说梦话。
那点迷药根本对他不管用,他只是想看看旅行者的真面目。
澹月身上那件披风实在是碍眼,他绷着脸把自己的披风给她盖上了,早前就听说她在和妙论派的那位天才是恋人关系,如胶似漆,他听在耳朵里并不觉得有什么,直到亲眼看见,才心生出厌恶。
散兵用手指轻轻触碰她的眼皮,薄薄的一层,都能看见皮肤流动的血管,她确实很长时间没有得到休息了,睡得很沉,可她突然睁开了眼睛,裹紧了披风。
“冷吗?”他捏了下她的耳垂,冰凉的触感一下子让她打了个寒噤。
她晕晕乎乎地爬上沙发,眼神迷离地望了他一眼,才小心地钻进了他的怀里,寻找到了一个她认为最舒服的姿势,脸靠在他的颈窝里,手攀上他的脖颈。
“旅行者…脱你衣服…”
澹月意识朦胧,想起这一幕,小声地和他告状,紧接着死死地抱紧他的脖子,勒得慌。
散兵愣了一下,旋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