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
不一会儿,丘丘王就注意到了角落里的两名异类,它可不像小丘丘人一样好骗,飞快就抄起家伙朝他们砍了过来,锅都掀翻了。
澹月都不需要出手,散兵轻轻松松就能解决掉一整个部落的丘丘人。
魔物的本性便是掠夺杀害,凡有人接近,它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会奋起反抗,后果如何它们完全不计较。
澹月以前听说过,丘丘人是被诅咒的坎瑞亚的遗民。
回到村子,她兴致索然地告知了村民魔物都被清理的事,就神情恹恹地进了屋子里,横躺在了床上。
她在想,这样快活自在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会不会哪一天时间的法则又被篡改,她又回到地狱,或者是五百年前,一切都没开始的时候,那她又该怎么办。
腰被人搂住,严丝合缝地和她紧贴在一起,散兵抱起她,放在腿上,一低头就看见她可怜兮兮的脸,五官都拧巴在一团,似乎陷入了未到来的悲伤之中。
“我记得你刚才还高兴得像个傻子。”他摸摸她的脑袋,那张惯常是冷淡表情的脸,做这样温情的动作挺违和的,他唇角向来是讥诮的,此刻也为她弯起了愉悦的弧度。
澹月瘪嘴,满脸沮丧地低着头,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闷声轻哼:“我现在高兴不起来…”
“因为丘丘人?”散兵垂眸扫了眼她的发顶,没忍住揉了揉,还挺可爱。
“不全是,我有点害怕。”
夜晚是恋人最佳的倾诉时间,她总会将白日里的不满都一股脑倒出来。
澹月向他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她害怕自己会突然消失,怕那些不确定的因素再次把他们分开,就像坎瑞亚遗民和坎瑞亚这个覆灭的国度一般。
说着说着,她就小声啜泣,抽抽搭搭地亲吻他的嘴唇,眼泪的湿润滑落在两人相接的唇缝之间,濡热交缠,散兵一言不发,顺着她的意愿含吻她的唇舌,动作却比之前更强硬,她舌头发麻,才挣脱开。
“如果你是为不确定的事而哭成这样,那你可以收回去了。”他捏住她的后颈,凑近时,看见她泪眼婆娑的双眼,伸舌舔了下,“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当下我们还在一起。”
澹月脸热无比,搂住他,唇贴上去嗫嚅:“我知道了。”
她很少会在床上说这些不愉快的事,不过他很快就会让她忘记那些事,沦陷进欲望的热潮之中,她根本没有更多的精力去想那些事情,眼前只剩下他的脸。
她尝到一点咸咸的滋味,她想,那是她吃到过味道最奇怪的东西。
散兵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