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策庄,一个坐落于璃月最北部,隐藏在山丘与竹林之间的村落,白云缭绕的山谷间点缀着鳞次栉比的半月形梯田,山风吹拂时可以看见一层层多彩的波浪。
与繁华的商港不同,轻策庄的生活恬静悠然,在这里,时间的流速似乎也慢上了许多。
坐在水车旁,听流水潺潺,清风低语,观日升月落,烟霞共色。
据行秋所说,在璃月港工作的年轻人,不论是本地的,还是远道而来的,每当他们谈及老去后的日子,十个中到有八九个都说,等自己年纪大了,便在轻策庄置办一处田地,远离喧嚣与繁华,过一段闲适自在的老年生活。
进庄前先要走过一条蜿蜒的石板路。石板路一侧栽种着郁郁葱葱的竹林,竹叶随着风沙沙作响,格外幽深,其中还有一些刚刚探出头的新笋,另一侧则是陡峭的石壁。
法玛斯深吸一口气,将这里雨后的清新空气吸到肺腑里。
小路上,只有法玛斯和刚刚认识的行秋。
“虽然璃月的说书人都在传说这位暴君的残忍和冷漠,但我想如果要遏制瘟疫,将所有居民收缩到城堡中是一个迫不得已的选择。”
“面对外敌,全民皆兵固然会遭人唾弃,但若是国破家亡之时,也别无他法。”
“……所以,这位没有名字的穆纳塔暴君,也许是一个好人呢?”
在赶往轻策庄的路上,法玛斯开了个头,说璃月居民对那位穆纳塔的暴君颇有误解,一下子就让行秋打开了话匣子,源源不断的将自己读到的古籍中的法玛斯和当时穆纳塔的情况做对比,竟然巧合的解释了法玛斯当初行为的用意。
终于有人能分析出当时的部分真相了。
法玛斯的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却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一滞,红衣少年转头去看行秋,发现他眉头一皱,脸色有些不妙。
“怎么了?”
法玛斯有些奇怪的问,这不是聊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停下了。
“我感觉到了魔物的气息。”
行秋很快做出了决断,他对法玛斯说:“我要去看看,你沿着这条路先往前走,路的尽头是一道门,你可以在那里等我。”
行秋一个闪身,向着轻策庄的崖壁上攀登而去。
法玛斯本想也跟去,又想到行秋的本事,对付几个魔物应该不在话下。
只是奇怪,为什么自己没有感觉到魔物的气息,而行秋却比他更早的感知到了?
思索着前进,石板路与竹林一起到了尽头,豁然开朗,前面果然有一道石门,穿过石门,轻策庄的景色便尽收眼底,瀑布与吊桥,层层叠叠的梯田和错落其中的稻草人,还有依着地势,高低起伏的房屋与缓缓转动的水车,还有刚刚下过雨浮现出的云雾。
法玛斯在石门旁边等着,想到一会儿行秋就回来找他,可左等右等,却发现那位春衫少年迟迟不到。
他没有感知到的魔物,突然离开的行秋……
法玛斯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又等了几分钟,立刻向着行秋离开的崖壁上飞去。
果然,在崖壁上的一处洞窟中,法玛斯发现了惊人的煞气。
只因为洞窟处有一道玄黄色的屏障保护,阻挡了煞气泄出,才让注意力集中在行秋分析上的法玛斯没能及时感知到。
即使不知道这洞窟有多少年的历史,凭着杂草惊人的长势和干秃秃的通道也能判断出,这不是最近才挖掘出来的洞窟。
而行秋的足迹,最后就消失在洞口。
法玛斯的脸色冷淡下来,一个闪身穿入了阻挡邪气的屏障之中。
洞窟中暗淡无光,但法玛斯腰间的邪眼突然发出了幽幽的辉光,通道的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惊悚渗人的惨叫,法玛斯停下脚步。
一股恶寒从他的心中莫名生出,但红衣少年周身的火元素开始躁动起来。
“这是…摩拉克斯封印的妖邪吗?”
法玛斯直接抽出了熔岩长枪,警惕的向前探路,他先是踩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低头望去,四五个穿着血红衣裳的人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靠近看才发现那红色衣裳是被鲜血染红的愚人众服饰,他们身上都有好几道圆圆的伤口,身体周围除了洞窟特有的腐湿味,鲜血猩红的气味,还有浓浓的硝烟味。
“愚人众…邪眼…煞气。”
法玛斯用长枪戳了一下这几具一动不动的尸体。
“刚才的惨叫声也可能他们的……”
“和深渊的力量一致,这种力量有很强的渗透力。”
感觉到某种邪气正在不断侵蚀自己周身的火元素力,法玛斯赶路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如果自己的力量都受到了侵蚀,那么刚刚贸然进入这里的行秋,现在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法玛斯向发出惨叫声的转角飞速的靠近,激荡起的火元素照亮了洞穴的所有角落。
突然,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