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傅玉卿已经无法举荐,方独树需要依靠自己。
他得先选择一位文师,然后去参加这位文师弟子所设置的难关,只要通过难关考验,就能拜入镇文派。
文师以及文师弟子资料,全部记载在傅玉卿赠送的秘册上。
因为此时距离大比开启还有一天时间,方独树仍有闲余,他就认真研究起秘册内容。
等他把秘册大致翻阅一遍,发现镇文派的文师八脉当中,姓齐的修士比较多。
他就找傅玉卿打听:“齐姓弟子在镇文派的势力是不是非常大?”
“何止是大呢,镇文派就是齐家的门派。”
傅玉卿给他介绍:“在我师傅结婴前,镇文派有一位元婴期的太上文师,他姓齐,名讳道鸣,因他统御镇文派,齐家就成为唯一在派里定居的家族。”
“那他们家族在隆州有管辖城池吗?”方独树并不记得隆州有齐姓世家。
“不曾!齐家弟子只在镇文派内安家,他们日常勤于修行,联姻之事极少,导致子嗣不旺!”
但每一位待在镇文派的齐家弟子都是精英。
齐家的金丹期文师有两位,一方面是他们努力苦修,另一方面,肯定少不了齐道鸣的照拂。
方独树又问:“这位齐太上文师,他既然已经结成元婴,为什么没有前往上宗修行?”
傅玉卿也了解不深。
她道:“听师姐说,当年齐祖师结婴时并没有证出自己的道法,上宗虽然也邀请了他,但他可能是觉得在上宗修行,没有在镇文派自在,所以就留在了黎国隆州。”
方独树心想,难道这是宁做鸡头不做凤尾?还是上宗给齐道鸣开出的薪水太低,所以齐道鸣拒绝跳槽啊?
有关上宗情况,傅玉卿讲不出关键信息。
方独树也是胡思乱想,到底实情如何,只能等拜入镇文派后,再慢慢调查了。
方独树的目光,在八位金丹期文师的名字上来回移动。
他考虑一会儿,向傅玉卿征询:“如果我去投拜两位齐姓文师,到时境况应该不错吧?”
“但两位齐文师座下的徒弟已经人满为患,这次大比结束,他们连幼徒都不愿招收,超龄弟子也不会要。”
傅玉卿给他提供了参考意见:“方贤兄,我建议你优先选择三封文师,镇文派里悟道结丹的文师只有两个,他是其中之一,修道资质在列位文师里名列前茅。”
方独树忙问:“三封文师姓齐吗?”
傅玉卿微微摇头:“他虽然不姓齐,但他道侣姓齐!”
方独树一听:“那拜入他座下想必是可以的。”
傅玉卿继续道:“关键是三封文师结丹不久,道场缺少人手,他结丹后只招收一位齐家练气期弟子做真传,叫做齐剑霆,这次大比,前来古砚岗布置难关的弟子就是他。”
“才结丹不久?”
那结婴岂不是遥遥无期。
但刚结丹也有很大优势,三封文师座下只招收一位真传,如果可以投拜其座下,那么方独树可以坐享这一脉的福利。
徒弟这么少,三封文师想赏赐个宝贝估计都找不到对象,想传道都找不到人听讲。
“傅姑娘,我还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吗?”
傅玉卿逐一给方独树分析几位文师的情况,其他文师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足,要么寿元太大,快要坐化,要么真传徒弟太多,暂时没有招收名额。
听完以后,方独树决定先去三封文师弟子布置的难关处试一试。
他在阁楼里与傅玉卿聊了半日,等大比即将开始的时候,傅玉卿返回镇文派的法船。
等到夜幕来临。
方独树随同傅家修士一起赶到古砚岗下。
经过镇文派弟子一整天的布置,古砚岗上的环境已经焕然一新。
此岗原本就是一块方圆数百丈的墨石,上面空空荡荡,如今腾空升起了一道道的墨色幕墙。
这些幕墙呈格子状,在墨石上隔开了十余座小型气壁密室,每一座密室内都悬摆有钟鼎真文。
密室不止隔音,而且隔绝神识,岗下密密麻麻的人群,全都看不穿密室内的考核过程。
幼徒们先被镇文派弟子分好队伍,然后依次进入相应的考核房间。
至于在场的超龄修士,他们被引去了古砚岗左侧,上面搭建了八座气壁密室,里边分别坐镇着八位文师的真传徒弟。
早在赶赴古砚岗的
二是隆州外的修士,甚至很多都不是黎国人士,他们身世与方独树其实相差无几,因为各种缘故离开家乡,游行到了黎国,继而选择在隆州安家。
原则上,他们前来参加收徒大比,镇文派只注重修行资质,而不会对他们的身份做严格限制。
但历次参与考核的超龄修士,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