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姓女鬼见两物能够释放魔电,可以充当一道封锁界口的禁制,她就没有把两物击毁,随后被方独树所得。
方独树认为符神通与小乘魔躯是被魔灵布置在界口处,其实并不对,两物是被迫滞留。
上次陶姓女鬼没能镇住小乘战车,要不是战车被摄入海啸当中,说不定早就遁入长青界,不知所踪了。
一旦战车从海啸内脱困,陶姓女鬼没有把握拦截。
她就望向苏老翁,讨好着说:“不如请苏老大人出一次手?”
苏老翁没好气的瞪瞪眼:“这数年间,老夫去界内寻找补界灵珍,走前千叮咛万嘱托,叫你好好守在界口处,不准私自到界外游荡!你倒好,天天跑到星岩峰的湖泊里嬉戏,此罪先给你记着,回头再收拾你!”
陶姓女鬼与苏老翁应该是另有特殊交情。
面对苏老翁的责问,她并无惧色,笑道:“如果不是属下潜伏界外湖泊,也遇不到殿下!属下有罪是有罪,但功劳也不能无视吧!”
苏老翁道:“总之是罪大于功!”
他不与陶姓女鬼多言,转而询问青青:“殿下想把那辆魔车驱逐到界外,这是为了什么?”
青青答:“我陪公子到皇宫来,就是为了寻找魔车,如果把魔车逐出去,可以了却公子一桩心愿。”
又是公子,苏老翁眼睛一眯:“看来殿下与这位公子的情分,非同等闲啊!”
他沉吟片刻,继续道:“老夫会出手驱逐那辆魔车,甚至可以交到那公子手上,但殿下你千万不要想着重回那公子身边,也不要尝试逃离界口,否则老夫只能去找那公子,老夫下手没有轻重,万一伤着那公子,殿下可不要怪老夫!”
青青被这番话给惊到,她有些生气的说:“我说了跟你们走,就不会食言,你为什么要去打公子?他又没有招惹你!”
她生怕苏老翁对方独树不利,赶紧又道:“我就待在这儿,哪儿也不会去,你放心好了,我保证不会想着逃走!但你也不要去伤害公子,否则……”
苏老翁赶紧打断她:“殿下不要动怒,老夫仅仅是提一下醒,等会儿界口一开,那公子见了你,有可能不惜代价来抢你,老夫职责在身,肯定要拦他,到时免不了要动上手,希望殿下主动劝退他,这样可以防止误伤,殿下说对不对?”
青青沉默了起来,缓缓点了下头:“好,我会劝走公子的!”
苏老翁见此事说定,突然掐指一弹:“那就请殿下做好准备,界口要开了!”
随着他持续施法,汇聚四周的水浪,突然腾空席卷,宛如一层横亘百十里的巨浪,对准上方的圆池水幕,凶猛冲击过去。
虚空海啸就此爆发。
这个时候,圆池水幕外边的人修们,以晓月祖师为首的河西修士,正与远道而来的勾叶人激烈斗法,争夺着圆池的所有权。
双方在竹林里大打出手,已经比拼较量了数日时间,至今分不出胜负,他们也对圆池水幕丝毫没有防备。
他们在斗法期间,都曾查探过圆池情况,整座池身已经被一种水幕禁制给封死,目前弥漫竹林的青雾就是源自水幕扩散的禁力,他们破解不了禁制,无法遁入圆池入口,就在池边恶斗起来。
知弱祖师领着方独树几人,徘徊在竹林外围,却是迟迟没有出手支援晓月祖师,她自然是忌惮尾随而来的屠鹿骑兵。
她正在考虑应该如何破局,却听平地一声炸雷,忽然从圆池底下爆发出来。
“那是什么声音?”
这股响动石破天惊,好似地龙翻身似的。
知弱祖师意识到不妥,猛的一卷袖口,携着方独树几人急速后撤,同时给晓月祖师送了一句撤离的传音。
但他们身形刚刚移动起来,圆池就如同井喷一般,轰!的一声,气浪冲天蹿起。
气浪威力狂暴无比,形成一股冲击气波,以圆池为中心,朝着四方凶猛扩散。
方圆十余里的竹林,全在气浪的冲击范围内。
随着
距离圆池最近的百十位人修,因为逃遁不及,全部被冲击波覆盖,那些筑基期弟子直接仰面瘫倒,气波罩身犹如大山压顶,把他们法体碾的寸寸碎裂,皮开肉绽。
那些金丹期长老虽然可以硬抗气波,却也被冲击的七窍溢血,无不是负伤在身。
在场只有几位元婴修士能够在气波横扫之下,毫发无伤。
但是不等他们对随行长老与弟子进行救护,
那些筑基期弟子,承受一轮攻势已经是极限,即使法体濒临崩溃,却还能保留一口生机,只要救助得当,康复不是问题,但二轮攻势过后,死亡开始不可避免的出现。
金丹期长老托着伤躯,原本可以逃离气浪的笼罩范围,但是二轮攻势导致他们伤势加重,行动变的迟缓,竟然连逃脱都成了奢望。
更可怕的是,不管他们伤亡有多少,伤势又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