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祖师都不在!前几年玄锦文师也在黎山,后来听说她寿元耗尽,准备在镇文派坐化,她就搬了回去!”
“我就不入城了,我直接返回镇文派!”
方独树携带有星冥鼎,虽然毕惜忠没有找他打听这件古鼎的下落,但其他祖师肯定会过问。
尤其是符家人,假如可以执掌通天妖国的镇国神器,这对他们统御大磐国肯定是锦上添之事,他们想必会找方独树打破砂锅问到底。
方独树一旦入城,一时半刻走不了。
他直接辞别宋童离:“宋兄不要再送,咱们就在这儿分道扬镳,等我处理完派里事宜,到时会回来寻你。”
宋童离没有客套:“我会等着贤弟!早前你说齐师妹被困通幽河,到时你去找她,如果需要我出力,就给我来个信儿,我随叫随到!”
“好!”
方独树拱拱手,飞身遁走,眨眼就消失在宋童离的视线内。
当年宋童离跟随晓月祖师闯探星曜皇宫,他知道方独树是为了追击星冥鼎才失踪,事后诸派祖师多番打听过这件古鼎情况。
早前在火烧海,毕惜忠问起方独树在长青界的经历,方独树对星冥鼎绝口未提,毕惜忠也只是询问了长青界的地形,对星冥鼎并不关心。
但宋童离非常清楚,如果诸派祖师见了方独树,肯定会追究星冥鼎的下落,宋童离就打定主意严守口风,不会外传方独树回来的消息。
方独树匆匆离开黎山,也是为了避免麻烦。
甚至他返回镇文派时,都没有大张旗鼓,而是静悄悄穿过黎水河道,打算独自赶去齐道鸣设在落雁峡的道场。
因他隐匿身形,并没有惊动驻扎在总坛外的执法弟子,但他没有瞒过祖师齐道鸣的耳目。
他刚刚进入落雁峡水域,尚未来得及远眺一眼矗立在两岸灵峰上的总坛建筑群,一道光虹就掠出山间,直扑过来。
他察觉到光虹气势冷厉,赶紧显露踪迹,朝前喊了一声:“祖师,是弟子!”
“咦?”光虹到了附近,忽然急停下来,只见齐道鸣垂下蓄势待发的掌力,在方独树身上打量一眼,不禁一笑:“既然你回了宗门,怎么不让守门弟子通传?你要是再晚一步出声,老夫掌力就落在你身上了。”
方独树轻舒一口气:“弟子才入落雁峡,尚未看到相熟的同门,就没有打招呼,弟子哪里知道,祖师你隔着一两百里就感应到弟子的踪迹了呢。”
齐道鸣道:“战事远未结束,反而愈演愈烈,总坛可不太平,老夫自然要谨慎一些,不能让敌修混入总坛!”
他见方独树是自东而归,又问:“你当年是在通幽河的星曜皇宫失踪,怎么没有从雪原方向折返回来?”
方独树答道:“此事一言难尽,弟子是在皇宫失陷,却是从火烧海逃出生天。”
“火烧海?”齐道鸣顿时蹩眉:“那里现在是河西诸派的中枢,回来途中,你都见过谁?”
“只见了凤鸣派的毕前辈师徒!”方独树说。
“如果是他们的话,暂时没有问题!”齐道鸣朝两岸灵峰上望了望,见有弟子听见动静,正朝这边赶,他上前抓住方独树,飞身赶回道场。
进了洞府后,齐道鸣才又问道:“当年你把阿嫦带走,说是把她送去雪原一处安全居所,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毕惜忠见到方独树,先打听露水姻缘绳,可见毕惜忠心里分量最重的是孙飞露。
齐道鸣先问齐嫦真,他最在乎的却是这位族中后辈。
方独树实话实说:“弟子也不知道阿嫦处境如何,当年在皇宫失陷后,弟子一直流落在长青界,期间不曾与阿嫦有任何联络!”
他见齐道鸣对这个回答不满意,又说道:“弟子早年在雪原历练时,偶然在通幽河发现了通天妖国的一处遗址,那遗址其实是脱离于星曜皇宫,原是妖族重隆太子的官邸,保密性与皇宫相差无几,阿嫦是与方家族人住在一起,应该不会出意外。”
齐道鸣摇头:“雪原情况已经今非昔比,通幽河全境都被屠鹿人窃占,河内遗址藏的再隐秘,也有被发现的可能。”
方独树取出传国玉玺:“进出太子宫必须使用玉玺,这枚灵玺也是控制星曜皇宫的关键,弟子觉得,除非屠鹿人在太子宫水域安营扎寨,否则他们应该找不到。”
齐道鸣才落座片刻,忽然又起身:“咱们也不用瞎猜,事不宜迟,这就赶去通幽河去把阿嫦接回来。”
方独树没有意见,他道:“弟子从火烧海回来,原本是想先去雪原,但弟子担心势单力薄,孤身赶去雪原容易被侦破形迹,就回了总坛,找祖师你拿主意!”
他也想不到事态会演变的如此复杂。
当年他让齐嫦真入驻太子峰,是以为雪原要比黎山更加安全。
谁知屠鹿人大举南下,让雪原变成是非之地,北庭上师驾临黎山,又让黎山变成了安稳堡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