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结痂了,还有的流出脓来。不由别人说,柳小俏自己都觉得恶心的想吐。
同行的小呆子也没好到哪里去。原本就平平凡的面孔,如今平添了尘垢,一条条细小口子渗着血丝 。唯一比他这个凡修强的就是——她的伤口没流脓!
如今的她们已经有三天没进食了。
若是再不能寻到食物,她们很有可能就此玩完。
游戏刚开始啊,就这么被淘汰了。唉,修界还真是残酷。
若是有重新选择的机会,我选……选个屁。死了得了。
“欧,嘎,嘎,”
柳小俏张开嘴,指着前面的一个小村子大喊,可是,他喊出来的居然是鸭子叫!
王玉琪原本呆傻的眼睛更加迷茫了,沙哑着嗓子回应她:
“努卡哈。”
柳小俏欲哭无泪,只好开始肢体表演:指指前面的村子,又指指二人的嘴,还要表演吃饭 、喝水的动作:咱们进去找点喝的,吃的。
王玉琪笑了。干裂的嘴唇有血流下来。
柳小俏哭了,这个小呆子,认识你就是个意外。我只是觉得无聊想找个人聊聊,恰巧看你人畜无害的样子让我心动,半个月了,咱们那点友情早就消磨尽了。你怎么还对我不离不弃呢!
王玉琪拉着她的手,柳小俏顺势靠近她,半个脑袋靠在她肩膀上。腾出一只手来给她擦了擦嘴唇上的血。
二人相视一笑,向着小村庄走去。
她们急于赶路,没有发现这一路走来景物的变化。从开始的稀稀疏疏,半枯半黄,到如今的郁郁葱葱,茂密繁盛。仅仅是十几里路的距离!
村头有一条小河,小河两岸栽种着高大的泡桐树。泡桐树下是茂密的杂草。杂草丛生的泡桐树下却鲜有食草动物踪迹。
有鸟儿落在树上,也仅仅是歇息,停留片刻,即可起飞。
河里有水鸟游戏。
小河水清澈的很,能看到水里的鱼儿在游动。水中水草却很少,长长的水草,犹如麻花辫子一样的叶子。有紫红色的,有翠绿的,还有青绿色的,这水草边缘长着乳白色细毛,细毛在水流的作用下一动一动的。
周边树上有小鸟停歇,这些小鸟宁可啄食路边的野草,也不肯来这河中饮水。
就连那放牛娃,放羊娃走到这里都要加快甩鞭的速度。
村口有个木板桥,桥头显眼的地方写着三个大字:
太平村。
柳小俏指了指小河,又指了指自己,再指指小呆子。意思是:
我们下去洗洗?
王玉琪摇头,指着太平村三个字,怕柳小俏看不懂,就跑过去用一手遮住村字,摇头指了指太平两字,意思是:
不太平。
然后跑过来指着那刚刚赶着牛走来的小牧童。那牧童也就是七八岁的样子,可他的眼睛里没有半分童真。有的是历经沧桑的冷漠。见到这个样子的她们,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
柳小俏指指村子:
进去不?
王玉琪点头。
太平村的人对外人进入并不反感。反倒是很是欢喜。
不等二人说明情况,就有热情的大娘把她们引领到村中客栈。
客栈老板娘一袭红衣,一对丹凤眼,两道柳叶眉狭长如刀。额头有一个一寸有余的伤疤。
口脂艳红,同色束发带垂在肩头。看到二人时,什么也没说,丢了一个钥匙给柳小俏,
“天子三号房。”
柳小俏接着钥匙的瞬间,愣愣的看着她。
老板娘笑了,声音温软道:“小白鹿,别问为什么。你付钱,我保你平安。嘘,乖啦,去吧。”
柳小俏没动,看了一眼王玉琪。
老板娘咬了一下唇,立刻掐住腰,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大声喊道:
“找死啊,住店就他奶奶的住店,瞎操什么破心。一间房就一个沐浴桶,你用完了她用啥!奶奶的,还是你想和她一起洗啊!”
柳小俏一听,二话不说,麻溜的跑向二楼。连店小二都不用了,自己挨门去找自己房间。
“好好说话不行吗?非要老娘露出本性。”
老板娘又拿出一枚钥匙丢给王玉琪,一边扒拉着算盘,一边说,
“金龙币五十,银龙币二百,七星金币每天一个。这是一个人的住宿费。你俩的房费你自己出。看她就是个没钱的穷酸。住几天交几天的钱。到时间后,”
老板娘停了一瞬,打量着王玉琪片刻,这才接着说,
“无论是为什么都不允许续交房费。这是我的规矩。不接受反驳。”
王玉琪也不含糊,拿出钱袋子,数了二十四枚七星金币给她。
老板娘看着她真的拿出七星金币来时,讪讪一笑,快速的收进衣袖内。一脸发了横财的样子,连头发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