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留大师,那边请。”
“请。”
二人一前一后在凉亭落座。
北辰君拄着长剑,坐在那里,眼睛看向花园里的一株樱桃树。
那樱桃树叶子翠绿如玉,红红的樱桃犹如上好的红宝石,一簇簇的缀在枝头。
北辰君徐徐说道:“长留大师,可是那主考官一事。”
长留大师点头,“正是此事。北辰君也知道,前些时日无殇城的追杀令榜文已是天上尽知。这几日,星辰宫便传出来主考官星帖。若是说二者没有联系,老衲是不信的。”
北辰君沉思了一下,收回视线,认真说道:“大师,可还记得神帝。”
长留大师点头,“天界当年的翘楚。少年称帝。文治武功独领风骚。就是年少气盛,不该打那个赌。北辰君的意思是,此事和他有关。”
北辰君笑了,“自古无风不起浪,天界传言不假啊。他确实确有一个小师妹。”
长留大师一脸好奇,一点得道高人的风度都没有,
“说来听听。北辰君,可要说详细一点哦。”
北辰君点头,“公子悦少年时远游天外求学,在天宇恒境拜碧月天海的主人为师。碧月天海的主人膝下一子在天宇恒境为君。老来得一女。甚是娇惯。只是不知何故,自幼被他兄长养在身边。”
“据传言,这女孩儿天赋异禀。是圣域军部内定的接班人。尤其是对星线布控,那是闻一知十。”
“唯一的缺点就是,不知为何入了少年神帝的眼。犯了情字。这还不算,听闻,圣域军部远在天恒之恒,离家太远。”
“神帝深知师父爱女心切,是不可能放她远走高飞。他就顺势把自己元神祭天了。”
北辰君说到这停了一瞬,接着说,
“把持天灵界朝野内政的云,雨,丹,书四位当家相起了歹心。随便找了一个说辞,把他的肉身安葬在地渊。”
说到这里,北辰君停下来,笑了笑,静静的看着长留大师。
长留大师微微摇头,“老衲是个出家人,这些个尔虞我诈实在是费神。还请北辰君把谜底揭晓。”
北辰君笑了笑,继续说道:“神帝的肉身葬在地渊,对神帝的真身起到了镇压的作用。神帝当年可不是为了作死,而是用这样的方式逼迫圣域军部把她小师妹还回来。还给天宇恒境也罢,还给他师兄也好,当然,还给碧月天海更佳。她都在天地政盘之中。若是入住了圣域军部,她就出了天地政盘,进入天宇恒政星盘。”
“只是,这少年君主被情字蒙了慧眼,让四相有机可乘。到如今连累他小师妹来此渡他回家。”
“呵呵呵,据传言说,这位师小姐淘气的很。我觉得,神帝若想要回去,怕是要扒了几层皮!”
长留大师微微摇头,“不会吧,这样那丫头就拿不到好处了啊。她只要不傻,便会尽她之力帮助他离开黑暗的地渊。”
北辰君笑了,一本正经的说:“赌一局如何?”
长留大师颔首,“赌一局。我赌神帝自己回家。”
北辰君一怔,“……”你把我的筹码给拿走了,我还赌吗?
“大师,这样……”
北辰君话还没说完就被长留大师接了去:
“老衲对北辰君所言深信不疑。所以,出家人不欺负人。老衲赌一个七星金币。”
看着长留大师一本正经的样子,北辰君有些无语:
你当七星金币是废纸?我堂堂北辰君,主管九州灵境的大北方。我一年才有十二个七星金币。你,一个就一个。
关键是,神帝他自己不回家,也没谁接他回家。
当年我们磨破了嘴,跑断了腿,该磕头的磕头,该求神拜佛的求神拜佛。该跪着的时候,我们绝不站着。他就是不回去。
那时说什么……时间太长,没记住!
这回好了,肯定是圣域军部的人接到了渡他的合同。
人家压根不鸟他。索性,把这个破差事丢给他这个娇生惯养的小师妹。
神帝,你可绷住了,千万别回去。
“据我所知王。这位师小姐可不是个负责任的人。”
北辰君笑了,
“就算是必输,我也跟了。一枚七星金币。到时候别赖账啊。”
长留大师微微摇头,“这个钱啊,老衲赢定了。有个事想要告诉你:无殇城的追杀令榜文上,可没有这位师小姐。”
北辰君面色凝重,伸手拿出一枚七星金币递过去,
“她是挂在杆头的香饵。钓的是各界的时下翘楚?”
长留大师点头,接过七星金币,装进衣袖内,
“北辰君是聪明人。老衲想说的是:无殇城的追杀令刚刚出来。星辰宫就推出来了一个紫薇星帖的掌帖人。这不是明摆着故意的吗?以三盘修界芸芸众生的晋级局,轻松点破无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