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为你好!”
柳小俏撅起嘴,一屁股坐在她身旁,不高兴的说,
“从我知道他是神帝的那一刻起,我就在担心你的处境。”
柳小俏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荣辱和她息息相关。
若是自己的直觉没错,沈佳宜是个多面人。
他柔情似水的一面只对小呆子。他冷血无情的一面可以对很多人。自己就是很多人中的一个。
虽然自己生活的朝代不是哪家皇朝,却也明白帝王在这里是一言堂!
小呆子一个将军,怎么可以抗衡一个帝王!
“你生活在天上,不明白很多事。为了你的安全,我有必要讲些故事给你听。”
王玉琪继续保持沉默,她知道,眼前这个女孩子心思单纯。
是一个善良到极致的人。
别人给她一份好,她想要回别人十份,百份的好。
可是,在这个龙虎门里,有几个人可以活得像她一样纯粹?
说吧,那些话你若是不说出来,会憋出病的。
“你听没听见我说话?”
柳小俏急了,怕她再次昏迷,又不敢用手推她。
只好一手悄悄的挡在她背后,一手伸到她鼻孔前试探一下。
“有气。”
王玉琪不耐烦的说了一句,接着身子一斜,靠在她怀里。
“有气我就接着说。”
柳小俏把她身子搂紧了,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摔倒下去。
“我告诉你啊:在我们的世界里,有许多人因爱生恨,再因恨生仇。有的人,从缱绻情深到相看两生厌,仅仅用了不到半年时间……”
“这里是天灵界。”
王玉琪靠在她胸前,淡漠的提醒,
“我不是一个人,所以,你的故事不适合我。”
“不是,我担心他对你不利。”
柳小俏急了,失去讲故事的耐心,瞬间真相毕露,
“他是神帝。想杀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你说的是昏君。”
王玉琪恬淡的一笑,缓缓的睁开眼,轻飘飘的说,
“小俏俏,傻丫头。我是他心里的执念。”
“换句话来说,你就是他的心魔!”
柳小俏说完,后背冷飕飕的,
“他要除了你?”
“哎,你满脑子想的是什么?”
王玉琪忍不住笑了,
“还是听我说完我和他的故事,你再评论吧!”
柳小俏点头,“也对,这样我就不会理解错误了。”
王玉琪目光游离在天际,被回忆带回到从前……
“师小姐,陛下有紧急军务出去了。这些卷轴请你代批。”
王玉琪沉浸在回忆中,还没有开口呢,在龟鹤峰执政的北旋一溜烟跑来,笑容满面的把一卷崭新的卷轴捧到面前。
柳小俏无奈的翻个大白眼,今天,这故事听不成了。
小呆子有伤在身,这种活自然是我来喽。
“多谢北旋前辈,我接着就是了。”
柳小俏把小呆子安顿在柱子边靠着,自己起身接过北旋送来的卷轴。
打开一看,傻眼了:
清一色天纂文!
挺美的,就是他们认识我,我不认识他们。
“还是你来吧。”
王玉琪没有接卷轴,而是侧眸看向北旋执事。
“吭,吭,我来。”
北旋执事把卷轴要回来,扯去外面包裹的细绢,露出卷轴的庐山真面——粉紫色的缎面卷轴,上面绣制着五种色泽清凉的宝石。
每一个宝石边缘点缀着同色光韵,呈放射状向周边展开。
仔细看,这五种色泽清凉的宝石的绢绣面积,可谓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整体看来,就是一幅看不懂的抽象画。
“五行图有变,你应该找五地仙君啊。找我干嘛?”
王玉琪看着卷轴上的图案,瞬间沉了脸,语气生硬的说,
“我是值时星君,不是五地仙君。五行图有变,乃是他们份内职务。怎么,这是那几位要身归混沌了吗?”
柳小俏:“……”
才不是呢,就是想找你顶缸!
没想到找错人了!
北旋执事讨好的一笑,低声说:“值时星君,这是陛下的意思。”
“铁算盘。”
王玉琪笑了,语气一改刚刚的生硬,温软了些许,
“他给你卷轴的时候,没有告诉你吧。天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差伤病员执政。”
说着轻咳两声,看向柳小俏,一双明眸含着委屈,似有氤氲之气在慢慢生成。
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