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望着他。
“项家若能格杀张良,岂不是天大的功劳?”
“有功自然该赏,封赏得轻了还不行。”
“应当昭告天下,项家是大秦的忠臣啊!”
陈庆语气夸张地赞叹道。
扶苏立刻明白了他的想法,神色略有些纠结。
先生,您这么坑人害人,真不怕日后遭报应吗?
“殿下,妥还是不妥?”
陈庆催问。
“妥!”
扶苏用力地点头。
先借刀杀人,为朝廷除了张良这个祸患。
然后再将项家的‘功绩’昭告天下,往后哪个反贼还敢与他们打交道?
此计毒是毒了点,但确实是一石二鸟的妙策。
——
“卖虾嘞!”
“刚捞上来的活虾诶!”
“新鲜着嘞!”
项伯漫无目的游荡在街巷之中,时不时警惕地朝着四周打量。
他暗暗在心中祈祷,希望子房先生能够知难而退,暂时明哲保身,以备来日东山再起。
“客官,买虾吗?”
“上好的活虾。”
挑担的小贩拦住了他。
“不买。”
项伯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侧身从对方身边走过。
“看看嘛,小的刚捞上来的。”
没想到小贩横过扁担再次拦住了他,然后轻轻扶起斗笠。
项伯皱着眉头回过头去,突然猛地吸起凉气。
“是……”
“嘘。”
“客官买斤虾吧,小的今天还没开张呢。”
唐枞讨好地笑着。
“哼,看你可怜就买两斤吧。”
“你这虾子不新鲜呀,有更好的吗?”
项伯不动声色地问。
“有!有!”
“不光虾子,水里游的应有尽有。”
“客官你随我来。”
唐枞挑着担子在前头引路。
项伯再次观察了一遍四周,快步追了上去。
走出不到两里路,眼前是条曲折蜿蜒,穿城而过的水道。
“客官,我今天捕的鱼获都在船上。”
唐枞回过身来邀请。
项伯伫立不动,目光紧盯着船上的斗笠客。
“许久不见,项伯可安好?”
张良昂起头,露出亲切的笑容。
“子房先生,此地不可久留。”
“听我一句劝……”
项伯急切地走上前。
轰!
背后突然传来一道重物坠地声,随后是疾若奔马的沉重脚步声。
项籍从一丈多高的围墙上跳了下来,手上一抖,布条飞旋着落下,露出一柄厚背大刀。
“张宰相,借你人头一用!”
“请君赴死!”
项籍暴吼一声,脚下砰地踏碎了地面的石板,雄壮的身形腾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