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行行好给点钱吧，我和我孙女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美女，帮帮我们吧，给五块钱买个包子吃就行！”
“……”
深冬傍晚，寒风凛冽，a市市中心的一处街口，一对衣衫褴褛的爷孙正迎着冷风向过往的路人乞讨。
老人看起来有六七十岁左右，头发白，身上裹了一件旧袄。
而他拉着的小女孩只有三四岁，瘦瘦小小的，头发和脸都脏兮兮的，藏在碎发下的眼睛空洞无神，因身上只套了一件破了洞的毛衣，两只小手生满了冻疮，冻得整个人都瑟瑟发抖。
“死丫头机灵点！讨不够钱晚上回去打死你！”
小女孩短手短脚，又冻得僵硬，走路有些不利索，老人见她半天跟不上来，便转回身去弯腰威胁道。
“叔叔别打圆圆……圆圆很乖……会，会努力讨钱……”听到老人的威胁，圆圆条件反射般地身子一抖，小手攥紧手中的铁碗，哆嗦着开口道。
“那就给老子哭，哭出来就会有人同情你了！”老人闻言一边说着一边就要伸手掐她。
“不要……”圆圆见状瞳孔紧缩，惊叫一声便害怕地往后退去。
慌乱之间小手不小心碰到了旁边路过的一对母女。
“死乞丐没长眼睛吗？！我这身可是高定，弄脏了你赔得起吗？！”
女人穿着红色连衣裙，外罩白色的貂皮披肩，颈上和手上都带着宝石饰品，手里拿着一个同样镶嵌着宝石的手包，满身贵妇气质。
在她身边，站着一个和圆圆差不多大的小女孩，穿着名牌的粉色连衣裙和白色羽绒外套，梳着精致的公主头，上面还别着在阳光下会闪闪发光的钻石发卡！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圆圆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衣服和发饰，瞪大了眼睛呆愣在了原地，等她回过神来想要道歉的时候，女人却抬起高跟鞋将她一脚踹到了地上。
“就是，看什么看！”
小女孩看到圆圆被踹飞，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兴奋地拍起了手，提起裙摆跑到圆圆的身前，抬脚学女人的样子踹她。
“呜……”
圆圆原本就冻得浑身僵硬，被女人踹了一脚后更是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此时被同龄的小朋友踹也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只能双手抱头蜷缩成一团，发出痛苦的呜咽。
“好了萱萱，这乞丐这么脏，到时候把你的鞋弄脏就不好了~”
女人没有阻止自己女儿的行为，等她踹累了才慢悠悠地走上前，弯腰将她抱回来。
“臭乞丐，今天萱萱就先放过你，下次再碰到，萱萱一定要让李叔叔把你眼睛挖出来！”
小女孩被女人抱着，还不忘从羽绒服兜里拿出消毒纸将自己的小皮鞋擦一遍，而后一边骂着一边将脏纸扔到了圆圆的身上。
母女俩在保镖的护送下很快就坐上轿车离开了，圆圆刚缓过一些想要爬起来，却被老人一把揪住后领拎到了旁边的巷子里。
“砰！”
巷子又窄又深，最里头是个堆放垃圾的死胡同，除了凌晨环卫工来收垃圾，大多时候一整天都不会有人过来。
老人进去后就将圆圆扔到了角落的垃圾堆里，为了不碍事，伸手摘掉假发和帽子，挺直腰背，短短几秒就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变成了年轻力壮的中年男人！
“赔钱货！一天天的讨不到钱，尽给老子惹事！”
卸掉伪装的李大富走路生风，步子迈得比刚才两步都大，几下就走到了圆圆面前，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向了垃圾堆里。
“砰！”
巷子里堆着的垃圾虽然每天早点会清理，但一天累积下来还是很多，加上白天下过雪，垃圾堆一片脏污恶臭。
圆圆身上疼痛，被推了一把直接没站稳跌坐在了垃圾堆上。
垃圾和雪水将她本就单薄的裤子和衣袖浸湿，又臭又冷。
圆圆打了个冷颤，抬头又见李大富要抬手打她，顿时没忍住“哇呜”一下大哭出声，用肿得和馒头一样的小手捂着脸颊，一边哭一边求饶。
“叔叔别打圆圆，圆圆下次不敢了呜呜……”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
“那娘们身上的貂皮少说也要五位数，这次是遇到人家好心不要我们赔，要是下次遇到个硬茬，就是把你宰了都赔不起！”
李大富闻言更加愤怒了，抬脚踢去，圆圆吓得尖叫一声想要躲开，却不小心踩到地上的矿泉水瓶，脚一滑，一头扎进了前面的塑料瓶堆里！
“死丫头！赶紧出来，别以为你躲在垃圾堆里我就放过你了！！”
李大富见圆圆“躲”进垃圾堆，嫌弃地捂着鼻子上前骂道。
见骂了几句没动静，顿时火气更大了，怕她真缩在里面不出来，只好撸起袖子上前想将她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