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芸霜心口一窒,碍于这么多人在也不好发作,只能狠狠瞪了一眼沈知鸢,差人搬了一张椅子来,毕竟年龄是女人最大的心病,特别是不能修仙的凡人女子。
沈知鸢笑了笑,从容地坐下,这才观察起周围几人,沈玲珑她是知道的,唯唯诺诺,存在感很低,另外两个穿得倒是不错,不过相貌平常,几人一凑,她便明白了沈芸霜的优越感从何而来了。
“此番云雷哥哥被玉清宗选中,我们沈氏一族的脸上也大大有光了。”
那个穿着鹅黄色月裙的女子朝着沈芸霜恭维道。
“自然,哥哥天资不凡,假以时日一定能成为内门弟子,届时我便让哥哥接我去玉清宗。”
沈芸霜眉间尽是得意与期待,沈知鸢暗骂一句愚蠢,恐怕她也不知道沈云雷的灵根有异,只当那玉清是随便就可以出入的地方。
“话说回来,三妹,可知你也要去玉清宗?”
另外三人皆是一愣,显然不知道这回事。
沈知鸢已经明白了沈芸霜的目的,大抵是从大夫人那里知道了她会成为冯管事的炉鼎,借此机会想羞辱她。
沈玲珑咬了咬唇,轻声问:
“三妹妹为何也能去呢?”
另外一粉衣女子也道:
“对啊,知鸢不是没有灵根吗?她怎么能去玉清宗呢?”
沈芸霜斜了一眼沈知鸢,见她一派淡然,以为她不知道,便装作随意道:
“母亲怕大哥身边无人料理,便差她去服侍大哥的。”
众人点点头,不过眼里的羡慕还是藏不住,要知道,玉清宗可是苍月第一大宗,进了宗门,即便是在外门,也有许多好处,要是能得哪位长老的眼,赏下半粒仙丹,即便不能修仙,寿命也能延长不少呢。
沈知鸢晓得对方接下来要说什么,也不打断,反而饶有兴致地等待着。
果然,沈芸霜装模作样地喝了一口茶后,忧心忡忡道:
“只不过,我一直替三妹担心来着。”
“大姐所为何事?”
“三妹是假借冯管事的外戚进去的,那冯管事长得丑陋骇人,听说他还有一个极其变态的癖好。”
“什么癖好?”
沈芸霜越说越起劲:
“他专收年轻女子做炉鼎。”
“呀!”
几人顿时羞红了脸,纷纷诧异地看向沈知鸢,见她容色出众,便也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一时间那羡慕又变成了看好戏似的嘲笑,不过沈玲珑倒是不同,见她皱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知鸢当即吓白了脸,眼眶通红,尖叫一声:
“不!我不愿!”
然后就冲出了庭院,发生的太快,众人还未反应,倒是沈芸霜脸色一变知道自己坏事了,连忙追了过去。
沈知鸢脚下生风,沈芸霜紧赶慢赶也没追上,见她跑进了谨岚院,这才着急起来,暗骂几句,连忙走了进去。
一进里头,沈知鸢正跪在地上哭,大夫人坐在那里眸色阴沉地盯着她,沈芸霜支支吾吾地喊了一声娘,对方一盏茶砸在地上,厉声骂道:
“跪下!”
沈知鸢适时地止住了哭声,知道大夫人此举也是在向她示威。
“是我平日里将你宠坏了,你三妹妹刚回来,谁允许你在她面前胡说吓唬她了!”
大夫人也不解释,只将这说成了她的玩笑话,沈芸霜立刻反应过来,又恢复了原本的娇纵来。
“本就是几人间的玩笑,是三妹自己当了真,跑到母亲这里胡说,平白惹姐妹生龌龊。”
沈知鸢拿帕子擦了擦眼泪,心想好一对心机母女,在这里一唱一和,真当她是傻子,本来她就筹谋着何时才有机会,眼下机会就来了。
“不管姐姐所言真假,服侍大哥的大有人在,知鸢不愿。”
大夫人闻言轻轻掀了掀眼皮,似乎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只沉声道:
“能去玉清宗外门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你父亲愧疚,为了补偿特地将你安排进去,你这般不识好歹,倒叫我等心寒了,你说你不愿,那你想做什么?”
等的就是这一句。
沈知鸢抬起头,眼神坚定:
“知鸢也想同大哥一样,去外门修行。”
此话一出,室内安静了一下来,沈芸霜最先反应过来,她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沈知鸢,扬声说道:
“沈知鸢,你在痴人说梦吧?你都没有灵根拿什么去修行!”
大夫人亦目露不耐:
“知鸢,你别胡搅蛮缠,回去好好准备,明日便起程去玉清。”
沈知鸢忽而正色道:
“知鸢有没有灵根一测便知,大夫人这般不愿莫非真像姐姐说的那样,准备将知鸢送给冯管事做炉鼎吗?”
“放肆!”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