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看到傅老夫人的脸色,也知道傅老夫人在忧虑什么。
昨晚他想了很多,唯今之计,只有想办法哄回傅泺,傅泺手上有银子,哪怕只拿来一点,都能缓解一分压力。
而且他们大房只是分家出去单过,不是断亲,他们还是傅家的人。只要傅之荣一天还叫傅老夫人母亲,他们傅家大房就有赡养老夫人的义务,站在孝道的角度来说,他们没得反驳。
这样想想,还有机会可以走动走动。国公爷傅之华沉思片刻,道:“可能要辛苦母亲,我希望母亲能帮忙去城北傅家大房一趟,好好跟徐氏以及傅泺说说,我们毕竟还是一家人,只是分家而已,又不是断亲了。你还是傅泺傅希傅望的祖母,他们不能不认你。”
“母亲,你委屈一下,先过去缓和一下,看看能不能用亲情来弥补。只要傅泺肯出面跟贾文远提,应该还有挽回的余地。以后等傅月成为皇子妃后,母亲你不想见到他们,就可以不见。”
傅老夫人闻言沉着眼,“他们不敢不见我,他们还没有这个胆子。我亲自去城北见见她们。如果她们能听话一点,配合一点,以后有事情我们也会看着这份上帮她们一点。”
傅老夫人只等了一天,就急急忙忙地让岳氏跟着去了城北傅家。
城北傅家,傅泺和徐氏正在商量如何安排夫子的事情,徐氏之前已经跟大嫂冯莹莹沟通过,搬家之后就单独为傅希傅望请夫子,不打算回到族学去了。冯莹莹回去跟徐老太爷及徐正商量过,推荐了两位,一个催夫子,名声不显,但一身的才学都实打实的好,无论是学识还是实践,都不比其他人差。另一个韩夫子,曾在恒华书院教过,学富五车,擅长孩子启蒙。这两位夫子以前都受过徐老太爷的大恩,徐老太爷有求,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
两位夫子不是同时教学,要分开授课。催夫子主要负责教孩子实践的东西,至于是用什么方式教,由催夫子灵活掌握。韩夫子是经过正规科考的人,按照恒华书院的教课要求,要先做学识考核,再进行授课安排,重点是要把基础底子打好。
‘‘夫人、小姐,国公府傅老夫人和国公夫人来了,已经到门外了。’’丫鬟进来禀告,徐氏一愣。这傅老夫人之前是恨不得不见她们,现在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仔细想一想,最近也没啥事情,毕竟才搬出来三天。‘‘老夫人过来会有什么事呢?’’徐氏疑惑着道。‘‘母亲,你别猜了,先让她们进来吧,免得让人说我们不孝。’’
来的是傅之荣的母亲,现在虽然分家了,但她还是名义上的母亲,名义上的祖母,这世道,一个孝字就可以压倒很多人。徐氏有点担忧,却还是朝着刘嬷嬷说:‘‘刘嬷嬷,你去将人请去前厅吧,我们就过去。’’
刘嬷嬷应声出去。
傅老夫人和国公夫人岳氏来城北前,还想着这城北的房子到底怎样,因为这房子是徐氏的陪嫁,当年也没进来看过。她们在丫鬟的带领下,进了院子。一边走一边悄悄看四周的环境,这徐氏的陪嫁房子竟然也不差!虽然面积比不上国公府,但是胜在精美,一家几口人住,足够有余了!岳氏心里又开始忿忿不平了,为什么徐氏这么好命,嫁的夫君对她一心一意,娘家虽然已经日落西山,但是对她百般娇宠。再看自己,她娘家贵为伯爵又如何,陪嫁都是表面好看,内里没用,再对比她自己的夫君,她才怀孕,就要纳妾,纳完一个又一个,傅老夫人还要多子多孙,让妾氏都生下孩子。岳氏平时出门表面风光无限,国公夫人的名头还是可以的,但是回到家里有多憋屈就无人倾诉了。
傅老夫人不知道岳氏的心里愤恨,她看到这样精致的院子,眼里自动就折换成了银子。心里热切的啊,好像银子马上就能到她的手上一样。那徐氏一直都是柔柔弱弱的人,以前稍一拿捏,她就容易让步。等会就先哄哄她,让她知道她自己还是傅家的人。
‘‘祖母,母亲。’’徐氏和傅泺傅希傅望齐声福身行礼。
岳氏抬头一看,徐氏面色比傅泺退婚当天晕倒时好了不止一倍,没有了病气的脸上已经恢复了血色,精气神都不差。傅老夫人端着架子道:‘‘都起来吧。’’
徐氏带着孩子们入座,她等着傅老夫人,看看她们今天过来有什么目的。
傅老夫人本来还想摆摆祖母的谱,只是看徐氏她们不温不火的样子,她只好硬着头发笑了一笑,才道:“听说你们已经把家里收拾好了,所以我赶过来看看。分家前知道你有陪嫁的房子,所以也不担心你们住得不好,分家之后虽然我们不住在一起了,但是我们还是最亲的家人。’’
傅泺低头隐去眼里的不屑,最亲的家人,亏她祖母说得出口。傅泺从小就知道,傅老夫人就是冷漠无情之人,她的眼中只有两种人:一种就是她的血脉,一种就是对她有利用价值的人。徐氏她们现在就是对她有利用价值的人。
正厅一阵沉默,傅老夫人见徐氏她们不接话,就又说:“我知道你们现在生活得很好,但是之荣现在在牢里还不知道皇上有什么打算。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