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刚才说的什么?”杨一诗眼睛像铜铃一样,不可思议的看着梅岩。
除了肥腻秃顶张扬面带羞愧、眼神飘忽不定外,2个司仪、黄毛、王金勇、黄毛小妈全都静静的看向梅岩。
“我说,我暂时不同意这门亲事!”梅岩声音不大,但却犹如黑夜中的火焰一般,以至于它可能令人难以理解,却拥有惊人的力量。这种力量不仅来自声音本身,也来自梅岩内心无法释怀,十分纠结,好像迷路后的人站在一个三叉路口。
从梅岩内心里,是很喜欢黄毛张帆的。这个富二代孩子,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和为人处世,与社会上蛮横无理、欺良霸善的小太岁们截然不同。黄毛不骄、善良、上进、自立,若是与杨一诗在一起,那是杨一诗的福份。知子莫若父,知女莫若母,没有谁比梅岩更了解杨一诗的德性了。
“你!你!你!妈妈你在说什么啊?你为什么不同意?”杨一诗突然大哭了起来。
“不为什么!我觉得你们不合适!”梅岩淡淡的声音,不带人间一丝烟火一样的清冷。
黄毛没有说话,他拉了拉杨一诗的衣角,轻轻握了一下住杨一诗的手,像一个听话乖巧的小孩子一样,身体向杨一诗靠了靠,一副唯马首是瞻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王金勇觉得黄毛与杨一诗应该是天生地造的一对。这就是缘分吧,杨一诗精灵古怪、有时还蛮横无理、做事直来直去。一个善解人意、老实宽容、百伶百俐,特别是对杨一诗百依百顺。
正当尴尬场面无法收拾时,王金勇当起了和事佬。“咳咳咳!一诗别激动了,你没有听你妈妈说,暂时不同意吗,是暂时,她只是暂时不同意,应该是你们还有做的不好让她不满意的地方。”
王金勇接着看向肥腻张扬和他新老婆雷萍,“老弟,我看订亲这个事,算完成一大半吧。等一诗妈妈完全同意了,再正式告诉你们,不过仪式就不搞了。”
听到这话,没有等肥腻张扬说话,黄毛的小妈雷萍笑了,用涂了暗红甲油白皙纤细的手指戳了戳张场。“看看吧,人家一诗爸爸就是明道理,不像你这头猪一样,天天乱七八糟的。”
可能戳痛了张杨,他一把推开雷萍戳人的右手,用力过大,直接将雷萍本来在胸前半环的右侧胳膊甩到她身侧。雷萍原本黄金战袍的吊带裙只能掩住一半的春光,这下可好,她右侧的雪白一团,像一个装满了水的气球一样垂露了出来,如一个超大水滴一样左右的摆动,圆圆的白白的,正前面的暗色突起对比鲜明。
“你疯啦!张扬你这个混蛋,等回去看老娘怎么收拾你。”雷萍愤怒的吼着,顺手把那一团雪白的下半部分又装回黄色战袍之内。
场面由刚才的尴尬变成了混乱。
“勇哥,是我们的不对,我们后面弥补,一定弥补,你看这酒饭咱们还吃吗?”肥腻张扬偷偷看了一眼梅岩冰冷的面孔,略显惶恐的问。
“吃呀!只是暂时不同意,等症结解决了不就同意了吗!”王金勇打圆场的说着。
这顿饭吃的很沉闷,大家都是没有再讲什么话。散场正准备各走各的时,肥腻张扬单独留下王金勇,说是要单独喝几杯,相互了解一下。杨一诗非让黄毛陪他去逛一会街,于是梅岩与雷萍回家的回家,回宾馆的回宾馆。
三杯酒下肚,肥腻张扬突然给王金勇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勇哥,是我的错,我对不起梅岩更对不起你。过去我做了错误的事,伤害了梅岩,更是让你难堪。不过为了张帆这孩子,他妈妈因难产去世了,从小没有真正的母爱,一诗的出现让他找到了另一种爱的感觉,他被一诗完全迷住了,求求你们同意了吧。”
王金勇没有答复也没有拒绝,因为他不是杨一诗的爸爸。
肥腻张扬被王金勇扶起后,两个人又喝了不少酒,讲了不少话。王金勇知道了原来包养梅岩的肥腻宾馆总经理就是张扬,心情也感觉不太好,多喝了几杯。结果,王金勇喝的头晕晕的沉沉的,张扬则是人事不省。王金勇打了杨一诗电话转告,黄毛快速回来然后花钱请人把张扬弄回了宾馆。
张扬比王金勇小10岁,出生在历史上那场火热运动时的一个江南小县城,上世纪八十年末,17岁便考上了位于这个二线城市的一所中等专科学校。在当时的年代,大学生非常稀有,能考上中专也非常优秀。
上世纪80年代初,伴随着改革开放,中国社会人才缺乏问题突出,高等教育培养出的大学生数量过少,中专政策正是在这种背景下出台。中等专科学校培养了大批拥有专业技能人才。当时,中专选拔严格,通过者也大多智力拔群,学业优异,为了更快更好地吸纳人才,中专政策制定了转户口、包分配等优厚待遇。这些人进入师范、卫生、农林、财税、旅游等各个条线,他们中不少人出身贫寒,在中专录取率低至不足10%的背景下,早早转成城镇户口,等待他们的是毕业后的“铁饭碗”和干部身份。
张扬毕业后被分配到了市公安局接待处,凭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