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率,这已经是很大的提升。
若是还能再把一些医护提升到赤脚医生水平,能够针对战场常见伤病对症用药,就又是极大成功。
剩下的时间,怀玉教他们最简单的战场止血药的配制和用量等。
铛的一声钟声,怀玉宣布今天
窦国舅上来拍着他肩膀夸赞,“挺有章法,连我这不懂医的人也听的受益不少,果然高人子弟。”
“天也快黑了,我已让人给你们医院营拔了十二只羊,给你们炖汤,这会也已经炖好了,喝羊汤吧。”
“多谢国舅爷对我们医院营的厚爱。”
“我还希望你们能够早日学成,到时上了陇右战场,可就指望你们救死扶死了,区区十二只羊算什么。多救回一个士兵的命,也不止十二只羊了。”
大家听到有羊肉汤喝非常高兴。
一队分一只羊,这可不光是喝点羊杂汤,还能吃上一斤肉。
夜晚,营地里点起篝火,全营已经不许再出营。
怀玉给窦国舅、卢驸马,以及刘兰成等将领们送去些蚊香,自己也在帐篷里一边点起蚊香,一边在灯下编写战地医护手册,这也将是随营医校的教材。
马周则坐在一边写日记,这位弃笔从戎的马助教,如今被怀玉委为随营医校的检校主簿。
同帐篷的赵信和陈兴二人,则在那里计算营中制药的事。
“二郎,我听说咱营中还带了批营妓,有十几人,长的还不错,长安平康坊北曲来的,都挺年轻,这长夜漫漫,要不给二郎和马先生叫两个来?”赵信笑着道。
卢怀让晚上订的水盆羊肉份大量足味道也非常不错,虽然价格不算便宜,但几人都吃的有些饱,尤其是中午还吃了一个烤羊腿,这会在帐篷里赵信便想为东家谋福利。
怀玉瞧了眼赵信又瞧了眼陈兴。
陈兴赶紧道:“出门在外,应酬应酬,调剂调剂,理所应当嘛。”
这个便宜大舅子还真是······
怀玉倒也知晓营中有随营女妓,这些人跟那些随营商人一样,说是自愿随营,其实也是背后有关系的人安排的,军旅之中,有时这方面需求还挺大,因为特殊性,她们收费不便宜赚的也多,确实各取所需。
这种属于合法的,一般情况下除了这种,也别无渠道,其它都是非法,严厉禁止的。
怀玉刚知道时还挺震惊,但知晓其性质后倒也淡然,又不是半路抢来的民女良家什么的,都是生意而已。
他摆了摆手:“我没啥兴趣,我劝你们最好也别去碰,上万人军中就这么十来个,还是从平康坊北曲来的,容易染病,那玩意可不好治。”
平康坊北有妓家聚集,号为三曲,就北曲的最是大众消费。
千六百钱,就是她们一夜上限。
倒不是说怀玉瞧不起便宜的,而是北曲的车开的人太多了,还多是贩夫走卒去开,这到了军营之中就更不用说,军中卫生条件也差,这万一沾上点病,那也太不值当了。
“你们说起这事,倒给我提了个醒,明天抽个空,跟营里说声,给这些随营女妓安排做个身体检查,以后最好是每旬或半月一次定期检查,以免生病之后,到处传染。”
本来还颇有些心猿意马的赵信听怀玉这么一说,顿时蔫了。
怀玉继续编他的小册子。
辎重营地,随营商队中的一支也结束了一天的生意,开始盘账汇报,玉面郎君坐在那里却有些心不在焉的。
“阿郎?”
“嗯?”
“账报完了。”
“哦,知道了。”玉面郎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让几人离开,他独自坐在那里,抬头望月,魂不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