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再度覆盖而下。
她抬头一看。
先前的黑袍人再度出现。
对方那双湛蓝色的瞳孔注视着她，流露出饶有兴致的神采。
嗅嗅。
少女鼻子抽动两下。
微不可察的血腥气味，钻入她鼻间。
“孙老头死掉了？”
她歪着脑袋询问陈升。
面对这个随时可以轰爆自己脑袋的强者。
少女的眼中，没有半点恐惧。
好似死掉的，也不是她曾经的同伴。
“嗯。”
陈升轻轻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菜。”
？
“什么鬼名字。”
“你不喜欢可以叫别的。”
少女耸了耸肩。
“这是神人会的人给我的名字。”
“你要是不喜欢，也可以叫别的。”
“反正我也没有名字，别人怎么叫我，我都会应。”
陈升愈发好奇。
这少女的脑回路，似乎跟正常人不太一样。
看其模样，也就十五六岁左右。
甚至都没有成年。
也不知到底经历什么。
“你爸妈呢？”
“精神病院。”
“他们怎么叫你的？”
“贱货、婊子。”
“有没有上过学？”
“只上过小学，后面当乞丐，做混混收保护费，都干过。”
“最近就跟着神人会混吃混喝。”
“那你老师怎么叫你？”
“那个谁。”
“同学呢？”
“神经病。”
陈升沉默着。
反倒是少女。
仿佛述说的，只是一些跟自己无关的事情。
说话间。
她伸出中指，再次尝试着逗弄小黑。
结果又被抽肿一根手指。
正疼得龇牙咧嘴。
突然，
她好似想到什么，陡然抬起头看向陈升。
“我可以跟你混吗？”
“你好像很牛逼的样子。”
“只要你让我摸摸他，什么我都干。”
“给你当狗都行。”
听到这里。
陈升微微挑眉。
他本就打算借着这少女，找到将神人会一窝端的机会。
没想到对方反倒先提出来。
并且，
从体内的情绪来看。
少女所说，完全是真心实意。
对方竟真的只是为了逗弄小黑，就决定要跟着自己。
见陈升没回复。
少女还以为对方不信自己所说。
她咧嘴。
露出一口白牙。
“汪！”
“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