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至明回到紫金苑小区的住处,已经是晚上近十一点。
他意外发现,古青柠这个小丫头片子竟然还在,客厅还多了两个大行李箱、数个一米多长的卡通大玩偶等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让本就面积不大的客厅,显得更加拥挤,还有杂乱。
余至明眉毛跳了跳,冷声质问一身清凉睡衣的古青柠。
“你怎么还在?”
“这是把家都搬来了?”
余向晚抢先回道:“老五,青柠楼上邻居装修,卫生间漏水,暂时在我们这住几天。”
“真的?假的?”余至明一脸的不信。
古青柠甩出了一双白眼球。
“爱信不信!!”
“要不是我和向晚姐姐一见如故,我稀罕住你这,和讨厌无比的你同在一个屋檐下?”
余至明对这丫头的鬼话是一个字不信。
“姐,这家伙说和伱一见如故,你就信了?她在滨海就没其他闺蜜?”
“还有,她和古青冉还是亲戚,家里肯定是不缺钱的,至少住宾馆的钱不缺。”
“姐,她心怀不轨,赶她走人。”
余向晚就觉得眉心突突,还头疼!
这两人难道是天生八字不合,怎么一见面就掐了起来?
她把余至明推进卫生间,让他先洗漱。
又转身安慰古青柠。
“青柠,我弟弟这家伙被我们一家人从小宠大的,不太会体谅人,还有一点洁癖和怪癖,你别太在意哈。”
古青柠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向晚姐姐,我没生气,谁家没有一个自以为是,惹人讨厌的弟弟啊。”
“这样的堂弟,我有好几个呢。”
“余至明这家伙霸占卧室,却让做姐姐的你睡客厅,单从这一点,我就看出,这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家伙。”
余向晚赶紧为弟弟辩护,“他睡卧室是因为作为医生,需要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并不是自私自利。”
古青柠可不认可这个解释,却也不好再说余至明不好。
毕竟余向晚和那家伙是亲姐弟。
古青柠又转而解释道:“向晚姐姐,我与古青冉虽是亲戚,但是关系有些远……”
“这么说吧,也就能借一千块钱的关系,超过了这个数,关系就没了……”
余至明洗漱又洗完澡,换上干爽睡衣,出了卫生间,就见古青柠掐腰拦住了自己。
“余至明,我知道你不喜我住在这,我给你一个赶我走的机会。”
说着话,古青柠从一个大行李箱里翻出了一个飞镖盘,还有一袋飞镖。
“我们比试这个!”
“你赢了,我明天就搬走!”
“你输了……”
古青柠后退一步,上下打量了余至明几眼,说:“我要求不高,你就让我使劲呼你的大腿十巴掌,让我出出气就好。”
她又上前一步半,抬头看着余至明的眼睛,目光里满是挑衅。
“余至明,你敢不敢?”
余至明轻切一声,伸手就把这丫头片子拨拉到了一旁。
“虽然我很想让你走,但不会用利用你的自大无知,用这种必胜方法赶你走。”
“有些胜之不武啊!”
古青柠刚想开口,就听余至明接着道:“让我姐告诉你,为什么是胜之不武。”
余至明在客厅沙发坐下。
余向晚拿了两块干毛巾,熟练的给他细细的擦头发。
“怎么不用吹风机?”古青柠很是不解。
“太吵了,而且伤头发。”
“惯的臭毛病,向晚姐,不能对他这么好。”古青柠对余至明是越发的看不上眼。
余向晚浅浅一笑,看着来到近前的古青柠,轻声道:“我们是在农村长大的。”
“一到夏天,树上的蝉就叫的特别欢,特别响,至明是特别的讨厌吵闹。”
“所以,他就拿石子打树上的蝉,到了晚上就去树林里捡结了龟。”
“结了龟?”古青柠有些不明白。
“哦,结了龟就是蝉未蜕壳的幼虫,我们老家那里的叫法。”
余向晚解释了一句,又回忆着说:“至明半个晚上,能捡一二百个小半桶结了龟呢。”
“那可能卖不少钱呢。”
“我们那时吃的零食,都是用
“向晚姐姐,石子打蝉!”古青柠提醒余向晚快点回归正题。
余向晚换了一条干毛巾,继续给余至明擦头发,带着笑意接着述说。
“至明一有空闲时间,就用石子打树上的蝉,一开始总是砸不中。”
“但三四年之后……”
“百发百中?”古青柠满脸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