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江氏再不愿分家,在凌二强烈的要求下,也只能分家。
江氏用凌二不孝的罪名扣留凌二所得的土地,还是村长看不过眼,和几位叔公商量,强制江氏将属于凌二的地分给凌二,但是由于凌二提出的分家,最后只分得了四亩水田和六亩旱地。
凌泽分得十四亩水田、十一亩荒地。江氏和凌大志一起生活,所以凌大志的地就多两成,江氏手中留有五亩地傍身。
在分家之后,凌泽不会做农活,妻子也是从小惯养长大的,对这些半懂不懂,没有了劳动力来源,生活质量一落千丈。江氏气不过,认为凌二耽误凌泽的前程,嚷嚷着要和凌二这个不孝子断绝关系,让凌泽写了一个断亲书,让村长决断了。村长和村长夫郎好言相劝,江氏也没改变决心。行人路过凌家大房时也经常能听到江氏咒骂凌二的声音。
来人想,怎么都是从江氏的肚子出来的,怎么江氏对他们如此区别对待呢?
凌大志与凌泽认为凌二这个兄弟没什么出息,之后与凌二也断了亲,没再来往。
回忆到这里,凌羽不由得叹了口气。
抬手揉了揉发疼的头,缓了缓,打量屋子古色古香的摆设,凌羽才有了已经穿越的真实感。
“小叔,你醒了”
凌羽循着声音望去,是凌大哥的儿子,凌清,小名石头。
“石头……”凌羽刚想叫住石头,结果很久没说话,再加上没进过水,结果嗓子哑的什么话都讲不出。
“奶奶,小叔醒了。”石头见小叔醒了,一溜烟的跑到外面,大声朝着顾氏喊道,根本没听见凌羽在讲什么。
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从门外进来,整个人并不老,不过看起来消瘦又憔悴,一看就知道最近忧虑过重,眉眼间还有淡淡的忧愁:“三郎,你可算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娘…”凌羽沙哑的开口。
“是渴了吧?”见凌羽说话如此沙哑,凌母急忙将放在桌上的水递过来。
凌羽连忙伸手接过碗,一碗水下去,那干涩的喉咙才得以滋润,火辣辣的腹腔得以缓解。不知是不是喝得太急,被呛到了,凌羽发出剧烈地咳嗽,咳得撕心裂肺。
凌母连忙拍拍凌羽的背:“三郎,你喝慢点,没事吧?”
凌羽好久之后才止住咳嗽,虚弱的对凌母摇摇头。
“娘,我没事。”
凌母见凌羽虚弱的样子,泪水涟涟。
“你可吓死我们了,一个月前你同窗把你背回来时,怎么叫你你都没醒,连青田叔都没办法,我们才去县城给你请来大夫给你开了几副药。”
青田叔是北青村的大夫,虽说是大夫,但医术并不高明,只能给村里人看些浅显的毛病。
“后来你病越来越重,没办法又只能又请来大夫,大夫说没办法,叫我们准备好后事,祖宗保佑,今天可算是醒了啊。”顾氏有些哽咽,似乎想起了之前绝望之事。。
“是儿子的不是,让娘担忧了,咳咳。”凌羽极力扶住哭泣的凌母,剧烈的运动牵动他的身体。
“三郎,现在感觉如何,要不要再休息会,我再去给你抓点药。”凌母见儿子不舒服的样子有点急,想要为他找大夫。
凌羽连忙拉住凌母:“娘,我好多了,休息几天就没事了,不用看大夫了。”凌家为给儿子治病都抓了好多昂贵的药,他如今已经好了,怎么还能在浪费这个钱。
“三郎,你真的没事了吗?哪里不舒服一定要给娘说啊。”凌母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见他没有发烧了才放下心来,也就不急着去抓药了。
“真的没事了,娘,不用担心。”凌羽将手搭在床沿上,给了凌母一个安抚的笑。
凌羽知道家里因他生病的原因,借了好多的外债 。
“小叔醒了”潘氏也从屋外走进来,向凌羽打招呼,
“大嫂”凌羽看向潘氏。
潘氏长相清秀,性格和顺,是个温婉的女人,又手脚利索,将家里收的妥妥当当,非常符合古代人选媳妇的标准。凌母就是看中她性格温和,又勤快,所以才将她聘过来给大儿子当媳妇。
凌母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在婆婆江氏的手底下的日子并不好过,江氏磋磨人的手段她深有体会。现在轮到她当婆婆了,也并不想让自己的儿媳过上她的日子。因此,凌孝夫妻做工所得来的银子,除了必要的交公之外,其余都是他们夫妻拿着。
潘氏家里穷,有好几个兄弟姐妹,家中又重男轻女。潘氏作为家中长姐,从小就吃不饱,也穿的破破烂烂,不仅要打理家中事务,还要带弟弟妹妹。在顾氏带着媒婆去她家提亲时,潘母狮子大张口要了十七两银子作彩礼。
要知道,一般人家四五两银子就能聘上一门媳妇,娶个哥儿也只需要二三两银子,谁晓得潘家如此贪心,张口就要十七两银子。两家自然弄得不欢而散。
气得顾氏回家吃不下饭,想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