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瑜也不舍:“爷爷,我不嫁了,我不想离开你。”他从小和爷爷相依为命,从没离开过爷爷身边。
柳老爷子骂道:“说什么傻话,你到年龄了,是该出嫁了,凌羽是个好的,以后也不至于欺负了你去,以后,下去了,我也有脸见你爹他们了。”
柳清瑜流泪,抱住柳老爷子“爷爷!”
柳老爷子也回抱住柳清瑜,默默流泪,他以前小小的孙子啊,一下子就长大了,明天就要嫁人了,他也舍不得。
过了好一会柳老爷子才放开柳清瑜:“好了好了,你明天就出嫁了,可不能哭,要不然明天就不好看了。”
柳清瑜抹了抹眼泪,吸吸鼻子:“嗯。”
又忍不住:“爷爷,我舍不得你。”
柳老爷子安慰柳清瑜道:“你嫁的又不远,还在同一个村子里,想爷爷了就回来看看爷爷,要是在凌家受什么委屈了,就回来家住,就算出嫁了,这里还是你的家,永远为你打开大门。”
柳清瑜感动道:“嗯,知道了爷爷。”
柳老爷子将黑色的布包递到他手中:“这是这些年来我存的六两银子,还有凌家给的十五两彩礼,你都拿过去,当作你的嫁妆。”这些年来,柳老爷子靠编织竹篮为生,零零散散的,赚的也不多。
柳清瑜拒绝道:“爷爷,我也存了些钱,不用这些,这些你自己拿着。”
柳老爷子笑道:“爷爷还留着点积蓄,我一个糟老头子,没什么需要用钱的地方,咱家也没个什么,不能给你置个体面的嫁妆,就拿着这些去吧,压个箱底儿,免得让人笑话。你不要,爷爷可是要生气的。”柳老爷子突然变脸。
柳清瑜没办法,只好拿着了。
凌母知道柳清瑜家中除了爷爷,怕柳老爷子不懂什么都不懂,就请了村长夫郎和村里一些长辈来教他婚礼的注意事项,传授一些经验。
其他婶子夫郎也跟他讲了一些经验,柳清瑜听得满脸通红。
婶子夫郎见了都纷纷打趣:“瞧这孩子还脸红了,这就受不了了,要是新婚之夜,你不得羞死。”
柳清瑜闻言,更是被羞得不敢抬头。
村长夫郎将一本小册子递给他:“一会睡觉前,你先瞧瞧。到时候受不住,你就让凌三郎慢点,千万别由着他,不然,吃苦头的会是你。”
柳清瑜看了一眼,发现里头画着的就是那种羞人的东西,不敢再看,连忙将东西扔到枕头底下。
好不容易婶子夫郎们走了,柳清瑜才躺到床上去,将本子拿出来,忍着羞意看了一眼,最后,夜深了了才逐渐睡去。
第二天一早,柳清瑜就又被婶子夫郎们叫起来。出嫁首先需要沐浴更衣,在浴汤里放些花瓣,将身子弄得香香的,化妆、描眉,挽发。
哥儿不似女子那般需要浓重的妆容,只需要淡雅清丽即可。
等将最后步骤弄完,一婶子将玉簪子别在柳清榆乌黑亮丽的发髻上。
感叹道:“这么一打扮,感觉变了一个人,榆哥儿可真漂亮啊!”
其他婶子纷纷附和:“是啊,一会准把新郎官迷住了。”
“可不是,看咱们这里,谁会戴玉簪子,听说是凌三郎送的,他啊,对咱们榆哥儿可真是上心。”
其他人听了真是羡慕,这辈子都没戴过银簪子呢,更不要说玉簪子了。榆哥儿真是好福气,看看凌家那办亲事的场面,哪样不是隆重,处处透露着对这门亲事的看重,这说明什么,说明凌家很满意榆哥儿,以后嫁过去也不必受什么委屈,唉,这嫁人就像又重新投了一次胎,好不好,也是看自个的奇遇,看凌家这样子,以后榆哥儿有福了。
柳清瑜平时做活,就拿根带子或者是戴木簪子,玉簪子做活实在不方便,所以那天凌羽给他戴上玉簪子之后,他就再没戴在头上了,今天是他的大喜日子,他才又重新戴了上来。
凌羽被打趣的不好意思,脸颊泛起一片红晕。
引得婶子们笑得更加大声了,直到村长夫郎道:“好了好了,不要取笑榆哥儿了,吉时快到了,新郎官也要来了,赶紧给榆哥儿穿上喜服,戴上红盖头。”
这边欢声笑语,凌羽这边也是忙忙碌碌,他昨晚沉浸在要娶榆哥儿的激动中,很晚才有了睡意,今早上又被凌父凌母早早就喊起床,洗漱好,换上了喜服,这才出门。
凌家里里外外热热闹闹的,凌母和婶子们围在灶房张罗婚宴流水席,年轻一辈的就在院子外聊天嗑瓜子,姑娘和小哥儿们则布置喜房。
等凌羽来到新家,一群来帮忙的村民见状,看了好几眼,才道:“凌羽穿上喜服,倒是比平时更加俊了。”
“倒是,平时长得就白白净净的,这么一收拾,更是俊了。”
凌山也看见了凌羽,也笑道:“羽哥,你今天好帅啊,一会得把姑娘们迷晕了吧?”如今他和弟弟珉哥儿在凌家做工,他和凌孝一起看生意,珉哥儿帮忙做糕点,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