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熟,宋玉哥哥长得可好看啦!但他不爱说话,也不喜欢理人,都不和我们做朋友。”
“那你们刚刚说的……他爹爹又来闹事,是怎么一回事?”
北沚接话:“玉哥的爹爹可凶啦!他不愿意玉哥来这里上幼儿园,经常来幼儿园闹想把玉哥带走。”
恰好,一道粗犷的男声清晰地从窗外传了进来。
“小兔崽子!谁允许你又跑到这来上学?!赶紧跟老子回去!学什么学?!有屁用!”
声如洪钟,气沉丹田,隐隐还能听见回声。
住宿的小楼本就离幼儿园大门近,声音之大把姜知吓了一跳。
姜知放下手里的文件,到窗边看了眼。
五大三粗的邋遢壮汉穿着粗布衣在院门口拽着一个死死抱着大门铁栏杆不肯放手的小男孩。
任由壮汉怎么拉扯打骂,也不肯撒手。
眼瞧着壮汉一个拳头就要落到宋玉瘦小的身上。
姜知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住、住手!”
声音尖锐,穿透性极强。
连她自己都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太不可思议了。
这是她从出生到现在,声音最大的一次。
她的声音也很有效地打断了壮汉的动作。
壮汉抬起头,那胡子拉碴、黑黢黢的面容,和宋玉长得一点儿都不像。
姜知不太敢相信他就是宋玉的父亲。
她立刻跑下楼,将宋玉拉到自己身后,像是母鸡护着小鸡崽一样护着他。
“你、你、你是、是谁啊?想、想、想干什、什么?”
声音抖得连她自己快要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了。
这么近距离一看,感觉他更壮了。
表情也好可怕。
扑鼻而来的酒精味熏得她有些睁不开眼。
“臭娘们儿!劝你别多管闲事!”
壮汉说着又要伸手去抓她身后的宋玉。
姜知自然不会让他得手,转身蹲下直接将宋玉死死护在怀中:“我、我、我虽、虽不、不知道你、你是谁!但、但、但我看、看得出、他、他不、不想跟你走!”
壮汉气得吹胡子瞪眼地盯着她:“老子管教自己的儿子,臭娘儿们你有什么资格来管老子闲事?!读这破幼儿园有个屁用?老子都已经给他找了好人家卖过去当伴读给老子赚银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