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上星说道:“他们急着盖棺定论,只怕不会轻易出头了。”
叶坚眉头一邹,向着大桃树紧跑几步,纵声一跃,单脚在树身一点,飞身攀上了树冠,靠在卫上星身下的树干上,问道:“此话怎讲?”
卫上星眯着眼望着叶坚说道:“胡世勋这条命与那两封信难道不像是断尾求生吗?”
叶坚诧异地问道:“你知道信的内容?”
卫上星说道:“不知道。”
叶坚掏出手机,打开手机相册,将手机递给卫上星,说道:“你看看。不过看后还请保密。”
卫上星并不伸手去接叶坚的手机,调侃地说道:“我就不看了,知道的太多很危险!”
叶坚伸直手臂,尴尬地举着,用眼睛瞪着卫上星,说道:“别假意推辞了,快拿去看吧。”
卫上星说道:“我看了万一不小心说出去了,可怎么办?”
叶坚愤愤地说道:“若是你泄了密,我替你挨板子。”
卫上星“哈哈”一阵大笑,说道:“好个叶学长,还是老样子,够义气!”遂接过手机,笑呵呵地将两封信看了一遍,将手机还给叶坚。
叶坚气哼哼地接回手机,也不搭理卫上星,站在树上自顾自地扫视着山下的“鑫湖城”,发现那栋四层综合楼果然视线开阔,站在那四层东端确实能看到“胡家老宅”大门外的景象。
卫上星从树冠高处攀到系着黑色塑料袋的枝干处,解下,寻摸到一处枝干密集处将两个餐盒掏出,打开平放到枝岔处,抬头笑眯眯地望着叶坚,说道:“叶处长远道而来,学弟略备薄酒,请学长喝一瓶如何?”
叶坚看着卫上星,咧开板着的脸,“嘿嘿”一笑,说道:“就你鬼主意多,刚才给我上了个套,这又让我违纪呢?”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要说鬼,咱这树下倒真埋着一二百日本鬼子呢,不过他们是再没机会抢咱的好酒了!”
叶坚恨恨地说道:“日他妈,这帮杂种,要是不死,我今天也要弄死他们。”
卫上星眯着眼瞅着叶坚说:“我看你也就说说,当年咱们一起去参加中日军事大学交流比赛,你对那些日本人,下手可温柔的很呐。”
叶坚瞪着眼说:“你还让不让人喝酒?哪壶不开提哪壶,那帮玩意本来就不经打,他们已经输了我怎么好意思下死手。再者说,前面你那咣咣一通打,已经打废了两个了,日方已经提出抗议了,我再上去干废他几个,是不是显得咱太欺负人。”叶坚说着从上面攀下到卫上星对面靠着树干站定。
卫上星从袋子里掏出一瓶酒,递给叶坚,又掏出一瓶酒拧开瓶盖,说到:“来吧,咱喝酒,不揭你的伤疤了。”
叶坚无奈地摇了摇头,拧开瓶盖,二人握着酒瓶轻轻一碰,酒瓶发出一声“叮”,各自仰头猛灌一气,方才两手相握“哈哈”长笑,直惊起几群鸟雀……
叶坚虽比卫上星早两届,可二人本是同龄人,只是叶坚月份大点。在卫上星未入校前,那叶坚在军大学员中散打功夫那是独一档,卫上星到了军大,二人是不打不相识,后来成了好朋友,时常切磋,取长补短。
二人多年不见相谈甚欢,酒至酣处,叶坚问道:“卫老弟,你怎么看这两封信。”
卫上星也不再打哈哈,他收起了笑容,双目扫视了四周,反问道“胡世勋这两封信写了一个共同的事情,是什么?”
叶坚思索了一下,说道:“是让他儿子胡自如继续开发这‘翠屏山’吧?”
卫上星接着问道:“他为什么这么安排?他们连‘鑫湖城’都不要了,还要这‘翠屏山’干什么?难道真的是为了建设家乡,回报社会?”
叶坚在大脑里快速地将涉案信息过滤一遍,紧邹双眉思考着,试探着问道:“你是说,当年蔡生一朗搜刮的那些黄金古董还在这山中?”
卫上星说道:“这胡世勋写给吴建承的信中已承认了他曾经卖掉五根金条的事情,如果这五根金条真是他祖上留下来的,那罗佳鸣如何能用这件事把他掌控住?这胡世勋只怕是没留真话吧!况且,前天晚上钱大发从他那拿走了100根金条,这胡家祖上只怕也没那么金条吧?这两件事结合来看,我估计这胡世勋一定是拿到了那蔡生一朗搜刮的那批东西了,他要把这些东西藏了起来,而‘翠屏山’就是最合适的地方。”
叶坚说道:“我相信你的判断,不过他把这批东西藏在‘胡家老宅’岂不更方便他们取用吗?”
卫上星说道:“‘胡家老宅’也可能会藏了极少一些,但大部分东西应该在外面。这附近的很多人都知道这批黄金古董的事情,也有人怀疑他们家找到了这批东西,如果真藏在家里,万一哪天被人查到了,他是没有狡辩的余地的。”
叶坚点了点头,说道:“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可这座‘翠屏山’虽不大,但若无新近动过的痕迹,我们只怕也难以找到这胡世勋的藏物之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