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我,这是因为我……”
她忽然转移视线,“楚河哥哥,小心啊!”
只看天色变幻,积攒的云雾,覆盖了原本的蓝天。
萧瑟正欲要动用,上乘的心法,忽然戛然止住。
有人兴奋地喊,“是千落!”
一个身影,从上方坠下,正是司空千落。
她像一只睡着的蝴蝶,萧瑟伸手,便飞步接住了她!
“千落?”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千落挣扎在不知是萧瑟,还是她的幻境里。
她一会看见萧瑟,一会看见她自己。
不停地寻找,似错过了一个很重要的模糊画面。
可无论怎么看,都没办法找到。
那个她未看到的画面,是这样的。
还是萧瑟和萧若风。
萧若风:“楚河,如今王叔是真没办法了,你也不止我一个王叔,这件事你要是再不肯,以后你永安王有事都找兰月侯去。”
被逼上梁山的萧瑟,优雅品了口茶,对狐狸反问,“王叔确定,这次只是为了给凌尘谋亲?”
“确定确定,非常确定。”
“说吧,要我去哪?”
萧若风满脸质朴,笑声又透一点同款的腹黑,“风,花,雪,月。”
“如今的雪月城,是朱雀守护的地盘,威望数一数二。听说那里的女子,个个都顶尖,性情尤为不凡。尤其是那三城主的女儿,好像马上要举办一场比武招亲了,说不定就适合你……咳咳,我是说适合凌尘!你去看一看!”
萧瑟耳朵生茧,都懒得听完,忽然拿起了配剑,“好,我去。”
男人说前去便去,朝向雪月城方向的身影,慵懒且深邃。
这一行,又是个新的故事。
……
然而,用司空长风给的第一个锦囊,破出阵法的司空千落,也错过了这重要的一段。
“千落!千落?”
在萧瑟的呼唤中,所有幻境的碎片打破,司空千落捏着一只浸水的空锦囊醒了过来!
她看着面前,面色很沉的萧瑟,足足看了好一会。
“萧楚河。”
“你是萧楚河,别碰我。”
忽然,千落泛白的脸,浮上陌生。
她推开了萧瑟!
萧楚河是红墙绿瓦之上,恣意一生的自由人,她一个小小守护怎敢染指?
萧瑟颦蹙紧眉峰,寒声,“千落,看着我,我是雪月山庄你的萧瑟。”
“萧楚河的过往,已经死在了三年前天启千金台之乱,是你亲手拉出了活下来的新的永安王萧瑟。千落,你记得吗?”
他耐心地,安抚,眼底的某些灰暗只口不提。
刚才,他也看到了司空千落的,遐想。
那遐想里,司空千落,也有别的良配。
千落瞳孔一点点聚神,“是吗?”
“是萧瑟,不是萧楚河。”
“是萧瑟,不是萧楚河。”
她打量萧瑟的脸,从千变万化的假象中脱出来。
说了两遍一样的话。
她忽然抓过萧瑟的手,“是萧瑟,是我嫁的萧瑟,他会给我看。”
手被她夺过去,萧瑟情绪变得不好。
“千落。”
他试图哄她,司空千落忽然执着道,“他会给我看!”
萧瑟一动不动,像是被定住,顺从着她。
所有人都站着不知发生什么。
只有当事的两人,闻见了无声的硝烟。
千落,用沾水的锦囊,放在了萧瑟打开的大手中央。
桃花蛊没解。
只要他的手心也浮出印记,只要有一样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