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日，每走一步，千落更出奇的安静。
萧瑟将千落的反应，都尽收眼底。
在千落，要走进去时，忽然感到手被拉住。
萧瑟的大手，覆上她的衣领，“我帮你。”
清冷，腹黑的动作，来自这张脸的气质，处处透着，致命的张力。
千落蓦的脖子一缩：“不用了萧瑟，今天，就让我自己来吧。”
一句话，让心照不宣的气氛，就点燃了引火索。
千落吸口气，解释，“萧瑟，我是说，明天才是你的生辰。今晚，我还要跟铁秋做准备，明晚，我们再住一起。”
都以为观音峰回来，两人是同房而睡，其实她每一夜都找了借口。
萧瑟气极反笑，那笑却不达眼底，“这一个月我都忍过来了，你觉得我在意你拖延的这一点时间？”
千落小产已过去了近一个月，可有了溶洞的调理，五天便等于养了五个月。
他们已成亲这么久，男女之事，怎么拖都是要发生。
不说情话的人，突然的一句，撩的千落顿时又手足无措。
“萧瑟，光天化日的。”
她应对不来，木楞地看着别处，就是不知怎么面对这一张，能把什么都看透的脸。
他的未来本是不会有她。
他的手心，更没有，爱她留下的桃花蛊印记。
每每想到千落就有种深深的气馁，崩溃。
一个什么都没问，一个也没说。
就在这，两个人都缄默的，又要陷入那种最难受的僵局时。
萧瑟张了口，“千落，我知道。”
“这些天，你在想什么。”
他面不改色，可却能感受到，喟叹一声的叹息。
“我若说，你对我的疑虑，也是我对你的疑虑。你觉得，又当如何？”
他也看见了司空千落的心魔，哪怕幻境为假，终是对方心中幻化出来的……在系有感情的两个人身上，都没法忽略，那种异样感。
哪怕神，也难逃七情六欲。
仿若禁忌的口子被撕开，千落错愕，咬住后槽牙回了答，“萧瑟，我是想问你。”
“假如没有天启那一战，你还会喜欢我吗？”
她总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像赤裸裸的铺开两颗心，要相伴一生的两人，怎能不知根知底？
萧瑟目光一瞬不瞬，片刻后反道，“司空千落，我也想问你，没有天启那一战，仅一道御令，你会嫁给天启城的六皇子吗？”
两人的眼睛对视在一起，再次僵硬的不能再僵。
答案，都是不会！
这一刻，司空千落攥紧的手心松开，心一点点冷了下去。
他，没回答她想要的重点。
她，也没看出那份生气的故意。
千落怔了片刻后，忽然干笑，“萧瑟，看来我们，都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若他是萧楚河，她是雪月城无忧无虑的千落。
她在他最骄傲的那一年相遇，也会爱上那个意气风发的红衣萧楚河，也许也会心甘情愿……为他未婚先孕。
但，一定不可能是一道圣旨，像祝安蓉一样，联姻嫁到天启，到后宫为妃。
而萧楚河，没有落魄的萧楚河，也肯定了不会喜欢她这样的，宫门外的刁蛮任性大小姐。
他们的爱情，到底是她非要做了他的守护，是女方的一厢情愿。
所以自然没有一句他真正的告白，喜欢你，或是我爱你。
有没有第三者，甚至都没那么重要。
听着司空千落这句话，显然又偏离了意思，那默认的态度更是！真的，便也那么，无所谓他吗？
萧瑟隐怒的眸光浮上烦躁，“好了，这些旁外话，没有意义。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体。”
他的手，直白地抚上千落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