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的毒素被消解慢慢地被双生血脉消解,她冷静下来,将所有的内力集中在一起。
她如今突破了二重境界,血液中的毒素也越来越强。
她拿起短景,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将血液摁在胸口的位置,脚底下便形成了暗红的血阵,她的浅绿色衣袍被自己周身的气场带动,翩翩地飞了起来。
“结印,成锏,何吟诀,去!”她低声吼道,血阵立马便扩大了三四倍,将黑衣人包围在其中。
那黑夜人皱眉看着她:“血阵?你不怕死吗?”
血阵以自己的血液为契,在其阵势的空间里,都仿佛被藤木缠绕住一般,失去行动的能力。
但是血阵早已在江湖失传,因其以血脉为契,时间越长,使用的次数越多,都会对身体造成巨大的伤害。
那黑衣人紧紧握住长剑,拼尽全力地想要挣脱自己脚下的束缚。
不远处的穆尧清还在和另一个黑衣人搏斗中,分神看了这边一眼,才放下心来。
却不想就因为这一晚,被对面找到了空子,中了他一掌。
何汀安也注意到了她那边,早已经冷静下来,想要快速解决面前的黑衣人去救穆尧清。
面前的黑衣人看了看四周:“你的血阵倒是与其他的不同,不会随着时间变长而削弱。应该是…”
“你的血液的问题吧。”
他边说边运起自己的内力,他早已经到了登临五层,岂是她一个云收三层的小儿能困住的?
“砰。”血阵所形成的屏障破碎。
何汀安静静地看着他,他的眼睛已经染上了一些混浊。
她的血阵,强的从来都不是束缚行动。
而是她的双生血脉,源源不断的给空间的空气因子注入毒素,也因为医脉不会随着时间流失而变弱。
他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了一颗药丸,当着她的面吞了下去。
“不愧是何家的大小姐,可惜你这个何吟诀不过区区两重,凭借这么微弱的毒素就想打败我,是不是太小瞧了在下?”
何汀安顾不得和他多话,运起轻功向穆尧清那边飞去。一把接住了半空中被击飞的穆尧清。
穆尧清擅毒,但是内力甚至比她还弱。这几人看来都对各种毒十分了解,内力也非常深厚,她们两个不过是以卵击石。
“得罪了!”那两个黑衣人也运起轻功飞了过来,带着强大的剑气。
正要击中两人之时,又出来了另一道比他们强大数倍的剑气挡了回去。
这股剑气成螺旋式,不过轻轻挥了两三下,周围的东西都随之颤抖了起来。
那两个人看见来人,皱了皱眉头,收回了剑气便飞身离开。
来人身着淡蓝色锦服,布料看起来便是上上等,富贵人家的小公子。但是他转过身来,一张脸却让何汀安为之一振。
他看了穆尧清一眼,没有任何动作,反而一把抓住何汀安的手臂就向外飞去。
“何汀!”穆尧清在后面大声呼喊,但是她身负重伤,只能看着她被带走。
两人到了客栈外的河边,他才松开了手。
南塘秋面色如土,冷声道:“谁准许你离开皇宫的?又是谁带你离开的?”
“你竟然也来趟这一趟浑水?你可知有多少人虎视眈眈,你们现在遇到的,甚至连万分之一都不到!”
何汀安抬起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当年的事,果然是你。”
“南塘秋,我何家上下多少条命你知道吗?”何汀安眼角已经有些湿润。
他知道当年的事情和他脱不了关系,可是再一次确定的时候她的心脏依旧像是被狠狠揪了一把。
南塘秋一愣,说道:“阿汀,我身不由己。但是你现在必须和我离开。”
“身不由己?好一个身不由己啊。”她快速地抽出短景,剑刃硬生生的抵在他的脖子上。
南塘秋的眸子暗了暗:“和我走。”
脖子上的剑根本对他造成不了威胁。又用尽全力握住她的手腕,任她怎么甩都甩不开。
“阁下留步。”谢欢不知道看了多久的戏,终于现身。
南塘秋仿佛早就知道他在周围一般,笑道:“终于现身了,我以为你会置之不理。”
谢欢也懒得和他废话,一掌带着猛烈的掌风,击
的他连连后退,然后自己握紧了何汀安的手腕,把她拽到了自己身后。
他知道面前之人内力深厚,但是却不曾想他年龄不大,却已经是如梦境。
谢欢往前挡了挡,完全挡住了何汀安的视线:“阁下今日应该只有一人吧,这人,只怕你带不走。”
南塘秋身为君上,定然不能让人抓住了把柄,说他与其他江湖势力勾结,也定然不能让朝廷百官知晓他在淌江湖的浑水。他这次能够私自出宫,还是借着卧病在床的理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