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汀安过去搭了把手:“这是谁?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那女子已经失去了意识,呈现一个昏死过去的状态。苏元蕴喘了口气:“这是苏营那老头子派出去的暗卫,不知道被谁伤成这样。”
将她放在床上,苏元蕴就拿起随身带着的医针,扎入她的几个穴位,然后用药止血。
“她这个箭上有毒,若是不取出来,定然会有性命之忧。”苏元蕴看了何汀安一眼,继续说道:“但是男女有别,她受伤的位置我怕是不能动手。”
何汀安点了点头:“你出去吧,我来。”
她同为女子,当然知道这贞洁对于女子来说有多重要。
早些年二哥总爱上战场,这种事情她也不是经历一回两回了,运起体内的内力,将箭整个包裹住,可以减少拔箭时的痛苦。
“噗。”鲜血飞溅了她一脸。
她赶紧用药止血,包裹住伤口,才唤苏元蕴进来。
“小师妹不愧是小师妹啊,行动这么快。”苏元蕴见状又开始调侃她。
自从入京城以来,他似乎就换了一副模样,今儿倒是又恢复了从前的模样。
“你今日去哪里了?怎么就碰到你父亲的暗卫了,还带到我这里来。”
苏元蕴脸上的笑意又多了几分:“我今天去了长家。”似是反应过来什么,马上解释道:“长祈邀我赴宴,回来的时候便碰上了。”
何汀安只读取了关键部分:“去个长家就给你开心成这样?怎么长祈都不邀我们呢?单单邀你一个人。”
苏元蕴的耳根红了红:“你还好意思讲?谢师兄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从昨天分开以后就音讯全无。”
他接着岔开话题:“当年之事,所有人都能看出其中蹊跷,想必苏营那老头这些年也没有放弃追查。”
“若是能从她嘴里套出点线索,你们何家当年的事……”
他抬眸看了一眼何汀安的神色,见一切正常继续说道:“当年的事情定然是有人从中作梗,虽说现在看上去的既得利益者是三皇子,但是保不齐还有其他隐情藏在其中呢?”
听到这里,她的神情有些恍惚。
当真还有其他隐情在其中吗?
“嘭。”院中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有人踹门的声音。
何汀安赶紧拉上被子盖住暗卫:“你快找个地方藏起来,只怕是又有人来闹事了。”
院中传来一阵嘈杂声,伴着王老婆子的哭嚎声:“三夫人,你可得替我做主啊。这七姑娘都快翻天啦。”
何汀安甩了甩衣袖,走了出去。
她倒是没想到,自己都搬出伯王府了,这王老婆子还敢这么兴师动众?铁定是吃定了她不过是嘴上说说之辈,不会有其他的作为。
一身着淡黄色锦衣,体型苗条的中年妇女站在王老婆子的旁边,见她出来,眼中闪过狠厉:“哟,七姑娘还愿意出来见我,倒是给我面子了。”
她都差点忘了,苏元蕴说过,这王老婆子之所以在这尚书府混得顺风顺水,不仅是背靠大夫人,甚至还有三夫人。两位夫人都不喜欢苏念的生母二夫人,这王老婆子一贯又喜欢依势而为,又在两位夫人那里都讨到了好,所以苏念的日子才过得如此苦。
这三夫人,哪怕从前在何家,都听过她的名号。
尚书府三夫人,将军府庶女,生得国色天香,脾气骄纵成性,深得尚书大人宠幸。
“三夫人,这七姑娘平日里都习惯拿二夫人压人,现在仗着自己要嫁入伯王府,都敢如此欺辱老奴了……”
“这七姑娘又不是不知道老奴是三夫人你的人。”
何汀安从前没觉得这内院的人竟然如此会颠倒黑白,好好好,这三夫人平日里最是厌恶和二夫人有关的人和事,这回是直接送到她的面前了。
她抽出腰间的长鞭,就要甩到她的身上:“我手下的人,自然是不用七小姐帮忙管教。七姑娘既然插手我手下之事,这罪你可认?”
没看出来这三夫人还是个修习之人,手里的长鞭成色不如长祈手中的,但是看上去还是不错的。
这若是打在身上,只怕是一顿皮开肉绽了。
“小姐管教奴婢,何罪之有?”
“若是三夫人想打便打,何必强加罪名在我身上?这老奴以下犯上,我管教她有何不该?”
她的眼神变得犀利,本来想不过只需要忍耐一日,谁知道所有人都来找茬?她本就不是苏念,更没有什么把柄在她们身上,难不成她还怕了她们不成?
三夫人看着她的眼神,突然发笑:“从前怎么没觉得七姑娘是如此有骨气之人呢?你自以为你明日要嫁去伯王府,没有人敢动你,就敢和我唱反调。”
她的脸色陡然阴沉:“那你可知?在这片京城内,鲜少有人能把我怎么样。纵我今日动了你,我也能安然无恙。”
“喵。”从院墙上跳下来